纸鸢回到月明阁,在映水的服侍下换了寝衣,便窝在了碧纱橱的暖炕上,连午饭都没有吃。若不是木槿强烈要求,怕是就要直接睡在那了。
“姐姐,小姐应该早就知道要面对这些的了,怎的突然如此消沉?”今夜是小喜值夜,木槿和映水帮忙安置好纸鸢后,便回到了厢房。
映水绞着刚浸了温水的帕子,擦手的动作顿了顿,“我觉得小姐今日从那院子里出来,好似就有些不对,你可有所察觉?”
“恩,姐姐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似在回来的马车上,小姐便有些郁郁寡欢。”木槿沉吟了片刻,“难道是小姐和少主吵架了?”
映水摇了摇头,“我觉得好似不像。再说,小姐和少主都不是性子冲动的人。这两个人在一起,怎么可能吵的起来。”两人沉默了一会,都觉得无从想起,这才作罢。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映水和木槿小心翼翼的进去伺候纸鸢起身。却见她跟没事人儿似的,仿佛昨日的消沉都是她们的错觉。一切如常,只不过早饭的时候,纸鸢只用了小半碗粥,饶是小喜怎么撒娇卖乖,她都不肯再吃一口,只推说春日里胃口不好。几人一时也无法,好在开了小厨房,准备起来也都方便,映水只得吩咐了厨房一直备着点心。
吃过早点,纸鸢只自己在花房里绣花。女学那边,及笄之后便可在家,温习巩固之前几年学到的东西。下定早的闺秀,这个时候就要在家里绣嫁妆了。当然,若是学业上有什么不懂得地方,都可以随时去那边。季家门风不比文人学士那般酸腐,女孩子们没有意外,基本不会及笄刚过便订了亲。就像二房的季雯,也是十七岁下定,去年才成的亲。说起这事,二房的宏二婶子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生生从二十几个有为甄选出了一人,听说年纪轻轻,已经在兵部任职了。
而纸鸢这边,之所以没去女学,是因为冬大伯娘考虑到她即将出服,府里又许多事情需要准备,处理;府外又有贵女的圈子需要交际,才特地吩咐她这几个月暂且不用去女学了。
但真的闲赋在家之后,纸鸢却发现需要自己亲自做的事情少之又少,不过是拿拿主意,选选样子之类的。于是大段时间空出来给她思考自己的心事,那些恰巧是她不想面对的心事。
纸鸢将手里的针扎在绣架上,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那些结着花苞的兰花,犹自出神。突然间,院子里一阵喧闹声传来,“三皇子,您不能这么进去,奴婢要先通报一声才行的。”窗外传来迎春急的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
“我跟你们小姐是什么关系,来你们这园子有多少次了,怎么还这么磨磨唧唧的。”刘志很不耐烦的道,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纸鸢知道映水和木槿就在门口,怕那混世魔王真的犯了脾气硬闯进来,又免不了一阵折腾。于是对外面道,“迎春,放他进来吧。”
不过转瞬,刘志便出现在了花房门口,“鸢表妹,还是你通情达理。要我说,你就该管管你手下的这几个丫头。”
纸鸢回头,见刘志满脸痞笑的站在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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