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回头看了看洛佩,洛佩笑着说道:“你去忙吧,我差不多也要休息了。”
我向洛佩和誓子道了晚安之后,便和那三人一起返回了我的房间。不过,对于誓子和洛佩单独相处,我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
好在,就在我回房后不到十分钟,我便看到誓子从我的房间门口走过,我这才松下一口气。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哪里有些怪怪的?这么晚了,林誓子怎么会路过我的房间门口呢?十五号房在走廊最里面,而我住的二号房却在岔口这边,她经过我的房间门口就意味着要离开一等舱。她这么晚了还要单独出去?而且,我还发现一个微小的细节。刚刚誓子从我房间门口路过时,身上穿着的又是下午吃饭时的那条浅蓝色连衣裙。
奇怪,誓子一个晚上换了三次衣服?
“居士,你怎么了?”坐在我面前的刘念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来,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在房间里给三个老中少粉丝讲自己的,其实是洛佩的破案故事。
“没事,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不一会儿,冰羽晴也从外面回来了,从我的房间门口路过。
现在的大学生都喜欢这么晚待在外面吗?
赖在我房间里的这三个家伙可真健谈,缠着我足足聊到了凌晨一点半。后来我困的实在受不了了,就只好将他们请走了。不过他们似乎还意犹未尽,临走前嘱咐我说明天接着给他们讲僵尸案。
不过,困虽困,该交代的事情还是该交代好。我让佐伊先行离开,然后对廖旺说:“锁好门,晚上别睡得太死。”
廖旺对我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应对之策。”说完,他便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对刘念说:“你晚上要值班对吗?”
刘念苦笑道:“偶尔也会偷个懒,打个盹儿。”
“那你今晚辛苦一下,无论如何,不要让任何人进三号房。”
刘念见我如此严肃,于是保证道:“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虽然这个保证听起来有点不太现实,但至少会比原来更谨慎些。
刘念又回到了走廊上的乘务站。乘务站的窗口正对着一等舱的走廊,坐在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整条走廊上的情况。我放心的点了点头。
现在,还有一件事。
我抱着脸盆、牙刷和毛巾来到了洗手间,洗漱完后,我来到了十五号房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了穿衣、下床、走路的声音。一分钟后,誓子睡眼惺忪地打开了房门:“有事吗?”
我疑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誓子眨了眨朦胧的双眼:“我就没有出去过啊。”
她在说谎。
不过我并不想揭穿她。用洛佩的话说,收网之前,不宜暴露自己网中的鱼。
我冷静地敷衍道:“哦,这样啊,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她打了一个哈欠:“还有事吗?”
“哦,没事了,晚安!”
她朝我点了点头,然后关上了房门。
我路过三号房,在意地看了一眼房门。
但愿今晚平安无事。
我看一眼坐在乘务室里的刘念,她也朝我点了点头。
我放心地回到了自己房中,疲惫地倒在了床上。
睡着前,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下午以后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张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有事,我第二天起得非常早,大概七点钟我就躺在床上睡不着了。
我穿上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窗口望了一眼平静的海面。
这早晨海面上的气温还挺凉快的,海风都把我的鸡皮疙瘩给吹起来了。
我端着脸盆准备去洗手间洗脸,可刚走出房门就发现,乘务员刘念正抱着一把菜刀,睡在三号房门口的一把椅子上。椅子看上去是从乘务室里搬出来的,它很好地将三号房的房门给堵上了。
我不由得向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太敬业了!
我在洗手间里洗完脸、刷完牙后,便走到刘念的身边把她摇醒了。
她睁眼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居士啊,我昨晚一直在这守着,连厕所都没去上过。”
“真是……太辛苦你了!你去休息会吧,剩下的交给我了。”我向她投以钦佩的目光。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点了点头,搬着椅子回到了乘务室。
我站在三号房门口,轻轻地叩了叩门。
房内无人回应。
我稍稍加重了敲门的力道:“廖先生,廖老师,廖旺……”
房内依旧无人回应。
我轻轻地打开了房门:“我进来咯……”
我走进了三号房。
在三号房的床上,一个人静静地裹在被子里睡觉。
我的鼻子第一时间向我传达出了危险信号:有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