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认知里，什么时候才算不早呢？

    唔，现在是什么时间莫念问顾渝杨。

    十二点。

    啊，这么晚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去换衣服，然后我么去玩。说完莫念便进去换衣服了，没有看到顾渝杨对着她背影的那一笑。

    果然莫念换衣服的速度不是吹的，十分钟不到，就已穿戴整齐。莫念达到大厅时，正看见顾渝杨坐在那玩手机。她悄悄的走到他身后，用手蒙着他眼睛，伏在他耳边轻声对他说；猜猜我是谁

    嗯、、、、、、、，首先你是的女的。

    废话。

    还是一个大美女。

    继续，莫念被他这话说的是心花怒放。

    莫大美女可以放开了我吧。

    这时莫念才松了手。顾渝杨转身看向她，中长的头发慵懒的散在她肩上，额前的刘海也被她用发卡压了上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敢亮出额头的美女才是真美女。况且莫念本身就是美女。至少顾渝杨是这样认为的。莫念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笑了笑，走过去坐在旁边的位置上，用戏谑的语气问他；怎么，顾大摄影师看上我了否则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呢？

    彼时顾渝杨早已放下手机对她说；对于美女我从来都愿意多看几眼的。

    废话，谁不想看美女只要是个男的都想看美女，是个女的都想看帅哥。

    他们又瞎聊了一会儿后，就去玩了。莫念脱下鞋子，光着脚丫走在沙滩上，一步一步一个脚印。顾渝杨看她那样，真的觉得那个画面很美，便拿出相机给她拍了几张。莫念见顾渝杨在拍她，便跑过去要抢她的相机。可无奈顾渝杨太高，莫念怎么蹦，也抢不到。正当莫念想要放弃时，顾渝杨却问她；莫念你知道陌上花开出自哪里吗？莫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那你想要听吗？

    嗯。

    这句诗最初出自吴越王钱镠寄给自己的原配夫人戴氏王妃的一封书信。清代学者王士祯在他的《渔洋诗话》中记载了这个故事：“五代时，吴越文物不及南唐、西蜀之盛，而武肃王寄妃诗云‘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二语艳称千古。”又在《香祖笔记》中写道：“武肃王不知书，而寄夫人诗云‘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不过数言，而资致无限！”

    吴越王钱镠的原配夫人戴氏王妃，是横溪郎碧村的一个农家姑娘。戴氏是个孝顺女子，每年寒食节必返临安郎碧娘家，看望并侍奉双亲，直到陌上花发才归去，岁岁如此。那一年，戴妃又去了郎碧娘家。钱镠在杭州料理政事，一日走出宫门，却见凤凰山脚，西湖堤岸已是桃红柳绿，万紫千红，想到与戴氏夫人已是多日不见，不免又生出几分思念。回到宫中，便提笔写上一封书信，虽则寥寥数语，但却情真意切，细腻入微，其中有这么一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田间阡陌上的花儿已经绽放了，你可以好好地欣赏□□，看阡陌之上的细柳如烟，路边花朵灿若锦缎，慢慢地回来罢！“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欲催归而请缓！这里面溶入了这位金戈铁马的乱世英雄对夫人的多少柔情、多少思念？短短九个字，竟然令王妃落下两行珠泪，侧然心动道：“王爷迈，既有信来，命我归去，安可有违？”遂返杭州。后人感动于他们的爱情，把它编成山歌，就名《陌上花》。苏轼任杭州通判的时候，听到里间儿歌传唱《陌上花》，知道了这个故事，甚为感念，便将歌词改写，做了三首题为《陌上花》的绝句：

    陌上花（三首并序）

    游九仙山，闻里中儿歌《陌上花》。父老云：吴越王妃每岁春必归临安，王以书遗妃曰：“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吴人用其语为歌，含思宛转，听之凄然，而其词鄙野，为易之云。

    （一）

    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犹是昔人非。

    遗民几度垂垂老，游女长歌缓缓归。

    （二）

    陌上山花无数开，路人争看翠骈来。

    若为留得堂堂去，且更从教缓缓回。

    （三）

    生前富贵草头露，身后风流陌上花。

    已作迟迟君去鲁，犹歌缓缓妾回家。

    沧海桑田，多少风流掩埋于岁月的废墟里。但陌上花开，却永远使这朴素的阡陌，承载了一段美丽的爱情神话。“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短短九个字，便写尽了一代君王温婉缠绵的儿女柔情和一个被江南美景牵绊住了脚步的美妇的慵懒缱绻。每次读到这一句，我仿佛看到了轻声哼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越女，看到了高唱“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而纵身入棺的华山女子，更看到了“单衫杏子红”的妙龄女子慨叹着“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这一个个曼妙的女子从历史深处走来，跨越千年的阡陌，刹那间，陌上芳菲尽绽，美不胜收。

    人归缓缓，花便也有了灵性。且让我采一束恬静的陌上花，伴着无边的□□，缓缓而归。

    这就是“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全部吗？

    嗯，很无聊对吧？

    没有，你跟很多人都说过吗？

    不是，你是第一个。

    为什么跟我讲。

    为什么？顾渝杨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他还是对莫念说；因为你也喜欢这句话。

    只是这样吗？

    >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当然不，我们可是打了赌的。

    是啊，可是怎么办呢？我却喜欢上你了，我以为你至少会对我有点点感觉，否则你不会对我那么好，不过现在看起来，是我估计错了。顾渝杨，我喜欢你。说完，莫念便转身回酒店了。因为莫念不想听他的拒绝，因为那样，她至少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莫念走后，顾渝杨一直在那想了很久。其实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莫念喜欢他呢，可是他不忍拒绝，不想看她伤心。如果是其他女人的话，他早就拒绝她们了。可是对于莫念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优柔寡断。难道他也喜欢她？他不知道。

    莫念刚回到酒店就看到经理领着昨天那女孩过来了。莫小姐，这便是、、、、、

    行了，让她跟着我就行了，你忙去吧。

    是。

    你叫什么？莫念问。

    沛沛。

    嗯，那沛沛，你帮我拿些酒到我的房间里去可以吗？

    好。

    莫念回到房间从行李里拿出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就去了浴室，她刚关上浴室门，整个身子就软了下来，她打开喷头，水缓缓而下，眼泪也能跟着流了下来。慢慢的那些眼泪像是止不住似得，一直流。莫念终于没忍住，瘫软在地上，抱着双腿嚎啕大哭起来。沛沛拿着酒回来时，莫念都还在浴室里没出来。沛沛本想上前问她怎么了。但转念一想，或许她哭过就好了，还是等她发泄完吧。过了一会儿，莫念只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沛沛能清楚的地看到她那红通通的眼睛。沛沛咬着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倒是莫念颇有歉意的对她说；对不起啊，我现在又不想喝酒了。

    没关系，我拿回去就是了。

    嗯，麻烦了。

    没有，那我先走了。

    等沛沛走后，莫念便爬上床睡觉了，今天经历的事情，让她彻底崩溃了，她得好好的休息下，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她对顾渝杨告白的事，谁都没有告诉。

    第二天，莫念很早就起来了，她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以后，便笑容满满的出发去找顾渝杨了。她刚出门，就看到顾渝杨也出来了。经过昨天那件事，顾渝杨再见莫念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可是莫念却像什么都没发生样，拉着顾渝杨就去吃早餐了。

    莫念看着菜单，只点了一杯白咖啡，然后便问顾渝杨；这里的白咖啡是最好的，你要不要来一杯？

    >然后，便把菜单递给了顾渝杨。顾渝杨点了几样后，问莫念，你不吃其他的？

    这是我的习惯。不知道为什么，莫念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厌食症这件事。顾渝杨看莫念那样，心里也放心了，他昨天睡觉时都还在想，今天见到莫念要说什么，可是她现在这样，那么昨天的事情，应该是开玩笑的，想到这，顾渝杨心里也开心多了。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便敞开了玩儿。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比如姓氏桥，娘惹博物馆，百年老庙等。总之他们玩的很>回国那天，是夏安柚和唐尧来接机的。夏安柚一看到莫念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并且对她说；死丫头，怎样，玩的开心吗？说着还用余光瞄向顾渝杨那边。莫念并没有回答，而是拉过沛沛对她介绍到，这是我爸酒店经理的女儿沛沛，我在马来西亚认识的新朋友。

    你好，沛沛，我是莫念的闺蜜，夏安柚。

    沛沛。夏安柚本来就爱结交朋友，这下看到沛沛，不一会儿就和她打成一片了。这边是欢声笑语，而那边顾渝杨和唐尧已经弄好准备走了。唐尧和夏安柚她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了。

    等一下，莫念跑过去抱住顾渝杨伏在他耳边说；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再喜欢。

    顾渝杨，我不会放弃的。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