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沈楠衣此时换了一件蓝色常服,脸上一块红一块紫,肃穆地站在堂上向沈怀仁回话。
“你倒是解释解释,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沈怀仁自视对子女管教严苛,满脸不悦道。
“爹爹,陆少卿仗势欺人,抓刺客抓到我妹妹头上了,我是去找他理论的,争执不休,这才动起手来,”沈楠衣最看不得自家人受欺负,便义愤填膺道。
“怎么又扯上你妹妹了”
“妹妹当日坠楼之时,那刺客也出现在樊楼,想必是那陆少卿找不到刺客,便拿妹妹顶罪。”沈楠衣越说越气。
“你胡说什么”沈怀仁很是无奈,即便他尽力抚养并教授沈楠衣,依旧不见他有所长进,今又听他胡言乱语,漏洞百出,便斥责道。
“陆少卿虽不及太子贤名,但也是自小与太子受教于周沛翁先生,人品端方,即便是为了太子殿下也不会无端端地攀扯你妹妹,想必其中自有隐情,你自己不学无术,行事横冲直撞,简直有辱我们沈家门风,回去把孟子抄一遍,想想何为君子之道,退下吧。”
“是,儿子告退。”沈楠衣虽不成器,但也不敢违逆父亲。
顾欣妍见沈楠衣虽然草包,但是对妹妹和父亲倒是极好,便觉得自己的处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爹爹,您息怒…”顾欣妍见沈怀仁怒气未消,强烈的求生欲促使她不得不说出这句话。
“奥,承婉,爹爹看到你没事就好,家里的事和外面的产业,你想管就管,倘若不想管就交给管家婆子,别累着了。今日你不是见过陆少卿嘛,既然你不喜欢武将出身的钟世衡,我看这陆少卿也不错,你觉得呢。”
沈怀仁在沈承婉的母亲走后,便是既当爹又当娘的养育沈楠衣和沈承婉,只是对沈承婉更为细心照料,想竭力弥补她小小年纪便没了娘的缺憾。
“爹爹,我还小,想在家多陪您几年,替您和哥哥分忧。”
顾欣妍心想她现在就是一个迷途少女,对这个朝代的事情一无所知,目前只有沈家能够依靠,在当下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嫁人绝对不靠谱。
“好,爹爹是怕耽误了你,我何尝不想多留你几年啊,等你恢复了记忆再说吧,以后出门千万当心,多带几个丫头小厮,我还有些政务,你也回去吧,春华,服侍姑娘回去吧。”沈怀仁说罢,走出了松鹤堂。
“是”沈承婉起身送走沈怀仁后,深深松了一口气。
顾欣妍又想起了赵衍,今日她头晕脑胀看到赵衍的时候,觉得赵衍跟李一凡十分相像,即使他说自己姓赵,可是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呢,难道真有两个时空存在吗,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下次一定当面问个清楚。这里又是坠楼,又是女刺客,我若是行错一步,说不定会小命不保。
“春华,我跟钟世衡之前认识吗?我为什么会从楼下摔下来?陆少卿旁边姓赵的那个人是谁?”
“姑娘,您常常说钟世衡有其父钟侯爷的大将之风,是难得的将才,可是自从您上次从樊楼摔下来,昏迷期间就一直怒骂钟世衡不守信义,老爷这才想要跟钟家解除婚约的,当时我们正巧看到大哥儿和一帮世家公子进门,您说让我去看着大哥儿,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听说您摔下楼的时候,钟将军也在,大哥儿跟我出来后,钟将军就不见了。”春华说道。
“秋月呢,当时秋月在哪?”顾欣妍问道。
“秋月在家盯着月例发放,您说这个月进项多,每人有赏,自己想出来散散心,不想许多人跟着,便只叫了我陪着。至于那位姓赵的小哥儿,我也没见过。”春华解释道。
“春华,你跟秋月这几日打听打听,那个姓赵的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就是这里有没有人精通星象。”
顾欣妍终究放不下李一凡,没有手机、网络和小伙伴的顾欣妍,终究想回去,如果想要回去,她就需要知道下一场流星雨和陨石坠落的时间。
“是,姑娘,我明天就去打听,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您早点休息吧。”春华扶住沈承婉走进沈承婉住的扶云居。
顾欣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