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皆知,至少也是晓瑜文武百官。”钟放也是打趣道。
“你们二位,说是有事相商,一见面便是言语相讥,全然丢了文人儒雅,大将风度。”说罢大袖一挥,便入席了。
“哈哈,陆兄,严重了,今日确实是我们两家有事相求啊,请陆兄做个见证”沈怀仁解释道。
“沈大人,请讲,哈哈”陆慎言说罢,两位老友相视而笑。
“小女自从樊楼坠下之后,神志不清,她母亲当年定下的婚事,也被她给退了。当着钟将军的面,我明白说,内心是不愿意的。但又念她从小丧母,又不愿强求于她。只是婉儿最近行事作风越来越不成体统,现下年龄还小,想要及时规劝,我又力不从心。今日便是当着陆兄的面,向钟将军赔个不是,请陆兄作陪。”
沈怀仁说着便举起酒杯,对着钟放说道:“钟老哥,这杯酒算我替小女赔罪了,她少不更事,母亲又从小不在身边,是我们沈家辜负了您的厚爱。”
“我家夫人与沈家夫人是故交,原本就是想着两家更亲近,才定下了这桩婚事,既然沈兄弟这么说了,我自会与我家娘子说清楚,儿孙自有儿孙福,沈兄弟就不要太过担心了。”钟放说着饮完杯中酒。
陆慎言陪着两人把酒饮完,便自嘲道:“哈哈,原来这次我是稀里糊涂地做了回和事佬啊。”
“哈哈哈…”三人相视而笑。
“陆兄,远不止和事佬那么简单啊,我知钟老哥大人大量,断不会因此事与我绝交,才摆下这桌酒。实在是有事相托啊。”沈怀仁说道。
“莫不是陈州的事。”
“正是,陈州通判褚文敬遇害,全家丧命,陈州的灾情想来是,比邸报上说的还要严重,小弟这次被派往陈州,不知前路如何。唯有一子一女在京城,无人照顾,且我那儿子教导无方,整日惹是生非,女儿年幼,实在是不放心,还请陆兄和钟老哥,照拂一二,小弟感激不尽啊。”沈怀仁又做爹又当娘,愈发的婆婆妈妈起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沈兄弟,你放心,婉儿虽不能成为我钟府的儿媳,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钟放老将,长在军中,军人的担当和义气,锄强扶弱,扶危济困的优秀品质,已经融入他的血液。
“陆兄放心,你若怕两个孩子孤单,在家荒废度日,可将他们放进我家书塾,兄弟姐妹们在一起,又有我家大娘子看着,断不会出什么差池。”陆慎言说道。
“哎呀,陆兄,想的真是周到。”沈怀仁大喜。
三人饮了一会酒,各自发表了一下对陈州灾情的治理之法,便各自回府去了。
次日,太子赵衍携沈怀仁和陆少卿等赶往陈州赈济灾情。
大概齐是皇帝意识到此次灾情非同小可,加之自己的身体日渐式微,太子赵衍若想顺利接替皇权,必然得用一场功劳向文武百官和天下臣民来证明他自己。未来的储君,明日的皇帝德才兼备,泽被苍生,仁义可照拂天地。
话说沈怀仁走时嘱咐沈楠衣和沈乘婉,千万要低调行事,他不在京城,切不可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