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荒谬,看着自己逐渐飘离自己的身体实在是件奇妙的事。
我看着半透明的自己融进了旁边一具身体里,那是个男子,眉目生的好看,面容精致,身高有一米八多吧,长长的黑发束在脑后,红色的长袍,看起来像个古代哪家玉树兰芝的贵公子。
脑子骤然一阵剧痛,不知哪里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冲过来,我走马观花般接受了所有的记忆,还没来得及消化,眼睛一睁就见原本的自己直挺挺的就要往地上摔。
本能的上前一步,将其揽入怀里。
旁边的牵引使一声惊呼:“殿下!”
他看着我以及怀里原本的我,目光有些不解,我想他们的仪式定然是哪里出了差错,本来是要以我的灵魂为引,复活这位殿下,却不知道阴差阳错导致我的魂魄进了这具身体。
只须臾间我便理清了思路。
我将自己的肉身抱起来,冷着脸看了他们一眼。开始疯狂搜索脑里的记忆。迅速带入身份。
现场的所有人都是原本这位殿下的属下,此时见我站起来,齐齐的单膝跪下行礼。
那位牵引使以前是我的一位重臣算是,他将目光疑惑的探寻向我怀里的姑娘,“殿下……”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一醒来就要把这个已经可以扔掉的祭品抱在怀里。
我仿佛生来就在用这具身体一般,灵力用的毫无阻塞,探探原本的自己竟然还有呼吸,想来是变成植物人再醒不过来了。但我又不能真丢掉。
“风翎,”我面无表情的跟牵引使下命令“开通道。”
开玩笑,君主需要解答臣下的疑惑吗?换了具身体,我连脑袋都变聪明了呢。
牵引使果然不再说话,联合几个人打通了此处空间同水泽界的联接。
现在我不叫周晨而是君泽了,水泽界的界主。
我抱着周晨循着记忆回了寝宫,君泽多年不在,水泽宫的人手并未减少,安排了几个侍女照顾她,又在她额头上留了印记,我才离开去找风翎他们。
水泽界于七百年前隐世而居,原因就是因为界主君泽突然陷入昏睡,据族里的一位族老所言,水泽殿下自出生以来就一路顺风顺水,这是遇到了一般人遇不到的轮转劫,九死一生,须得沉睡千百年,寻得一位契合的凡人以魂为祭,方得苏醒。
我就这么倒霉的吗,要不是魂魄进了这位君泽的身体,我不就死了?
听着他们汇报几百年发生的种种事,我还是觉得离谱,我不就走在路上盯着天上一个小黑点瞧了瞧吗,这就从科学的无神论者变成玄幻界的修士了。
好在将君泽的记忆给我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业务倒也熟练,看着风翎也顺眼多了,甚至有点亲切。
最后大族老问,“既然殿下已然回来了,我们水泽界可要出世?”
“应该要出吧,外面那些个人都将我们水泽界遗忘的差不多了,如今世人皆知崇云和天川,无人知我水泽,也该让他们知道我们回来了。”
“可以出世,但先要将各方事务安排好,”我有些无所谓的开口,“不要太高调,毕竟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外面变化成什么样子了。”
“是!”
然后我又随着他们在水泽界的各处走了走,倒是也其乐融融,大部分修士看起来都挺和善的。见到我不说是十分热情也是十分恭敬了,当然,这可能和原本的君泽有关,记忆里的君泽性格十分冷淡,并且秉承能动手就不多哔哔的原则,说句不近人情也不为过。想来这种性格反而方便了我隐藏。
待回到水泽宫,已经是五日后了,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我发现周晨并没有躺在寝室内。
我面色冷下来,莫不是哪个大胆的敢将其转移到哪了。
“人呢?”
侍女见我脸色不好,当即跪下道,“那位姑娘三日前醒了,此时应该正在侧厅用餐。”
我:!!!醒了?!我站在这,醒的是谁?这就离谱。过于离谱。不会是君泽的魂魄在那具身体里吧,不会吧不会吧,不要这样吧。
我思索着,就在侧厅门口看见了原本的自己,她正穿着一件浅蓝的长衫裙,一手撑着桌面一手去探桌面上的食物。
君泽喜静,侧厅的几个侍女看见了我也只是安静的行了下礼,所以她还未曾察觉,兴高采烈的开始吃果子。
“那个果子所蕴灵力对你来说有点多,不要多吃。”我倚在门边说道。
她愣了一下,回过头来呆呆的看我。
旁边的侍女扑通跪下认错,“是属下的过错,忘了姑娘只是凡人了,不能食用灵力过强的吃食。”
我挥挥手,示意没什么事,叫她退下吧。
于是侧厅的一干人等匆匆退下并带上了侧厅的门,只剩周晨在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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