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的脸怎么变红了。像是猴子屁股!”暴君似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毫不留情,狂放不羁地大笑起来。
别人看美人笑都是称赞芙蓉面,就他一个人说是猴子屁股。
粗俗的草包!不解风情的傻子!
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在眼前,还跟逗弄动物似的。
活该他得不到女人的喜欢!
辛.如.钢铁直男.玉成功掐灭了棉棉的羞耻心,充血的脸蛋很快凉了下来,恢复了淡定。
她面不改色,冷静得又夹起了一个鸡翅,大快朵颐起来。
不气不气,何必和一个傻子计较,鸡翅它不香吗?
她刚咬一口,暴君又把它抢到自己嘴中啃了起来,他眼中带着抢食的得意,但没吃一口就哇地一声吐了。
只见他眼中墨色氤氲,乌云密布。果然,还是不行!
这肉的滋味……让他想起在冷宫和野狗抢食的腌臜味,还有饿到濒临死亡时吞食老鼠的血腥味……
那个女人没死时,便经常饿他打他,让他装可怜,把他当争宠的手段。只可惜,先帝的女人和儿子太多了,根本没把这对低贱的母子放在眼里。
宫中自有黄金屋,宫中不缺颜如玉。
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碎了,周围人的嘲笑与眼光让她敏感痛苦,她还是那个最底层的可怜虫,哪怕从皇帝的贴身宫女爬到了最末等的更衣。
后来她疯了,从以前的一个巴掌一个枣但对他彻底地虐待毒打,八岁的他满身是伤,但没有还手,没有呼救。
那时,他对母亲还是有期待的,只是最后这个女人自杀了。
母亲抛弃了他,他再无母亲。
自此,他恨极了她。
一个孤寡的皇子瞬间堕入地狱,虎落平阳被犬欺,人人都爱踩这个天潢贵胄一脚。
味觉是麻木的,只有嗜血的知觉是最原始的。
他,只想杀人!
“来人啊!宣旨!把今天做菜的御厨全部杖毙!”辛如玉眼眶发红,杀意尽现。
棉棉手里的筷子吓得瞬间掉到地上,啪地声响,室内一片寂静。
良久以后,棉棉还是斗胆站起,小心翼翼地踱步到暴君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怎么?你想替他们求情!”
辛如玉眼眶布满,额头细汗密布,脸上凶相毕现,语带威胁,似乎在问:你想一起死吗?
棉棉小心赔笑:“不敢不敢!陛下想杀就杀。就是千万别让妾身瞧见,妾身胆子小,见了只怕是吃不下饭。”
“哦~~你怕死人?”
废话,谁不怕?你以为谁都是你啊,杀人都不眨眼的!
棉棉觉得自己过于天真了,莫北寒定然不是良配,但暴君也不是好相与的。刚出狼穴,又入虎口!
“嗯,妾身怕的呢~~”她怯怯点头。
“那等会儿就带你亲眼去瞧瞧那流了一地的血,像绽放的朵朵红花,真是美极了!”
辛如玉眼中血丝褪去,笑容中却带着邪恶的打趣。
救命啊!暴君就是个疯子!
御厨都是因为给她做菜才遭此劫难,她并不纯善,但不想有人因她而死。
虽说她从小便爹不疼又没娘,但年纪小也贪玩,童心未泯。十二岁时,她做着侠女的梦,渴望云游江山。
但因私自出府,贴身丫鬟儿小夏却被嫡母杖毙,血花儿溅了一地。
她哭泣,求饶,可却没人救她,她被当场吓晕,大病半月,梦里都是小夏垂死的模样,夜夜惊醒。
思及此,棉棉一把抱住暴君的大腿,死命攥紧不肯放手,痛哭起来。
她是真的不知所措,都来不及装个梨花带雨的落泪,而是哇哇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鼻尖还冒了个泡。
最要命的是,她还擦在了暴君衣服上!
月白色的长袍被弄得皱皱巴巴,上面一团团晕湿的痕迹格外打眼。
不知为何,辛如玉看着棉棉一副伤心得快要晕过去的可怜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看着暴君凌乱的衣袍,棉棉惊了,天要亡我!
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暴君却将她一把抱起,拥在怀里,一只胳膊拖着她的屁股,另一只胳膊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奶妈子哄哭泣的婴儿似的。
不过语气还是很凶。
“吵死了!别哭了。你再哭,朕就杀了那些厨子。”
“陛下的意思是那些厨子不用死了?真的吗!”棉棉的手儿紧紧攥着辛如玉胸前的衣襟,动作依赖,还带着眼泪的眸子中尽是期许。
哭得太凶了,棉棉的眼皮红通通的,肿得像个核桃,看着有点滑稽,但这次辛如玉没笑。
他看着这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越发澄澈了,里面盛满干净的笑意。
就这样地望着……辛如玉的眼睛里竟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痴迷,不过一闪而过,又是漫不经心的戏谑。
“君无戏言。”
“陛下真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棉棉总算放下了心。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辛如玉的胸口,像只小猫般撒娇。
“馋猫儿,继续吃吧。”辛如玉吩咐道。
还是她吃东西的样子顺眼一点,哭成这个样子,真丑!
“陛下是喜欢甜食吗?这个枣泥山药膏甜糯可口,陛下可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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