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易逝,距上次两人的不愉快已过去十日。
小吵怡情,可能是因为棉棉的坦诚相对,还有她许下的承诺,让辛如玉挺满意的,越发地宠她。
金屋藏娇,百依百顺,甚至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宫廷内外议论纷纷,谣言甚嚣尘上,美人奢靡,君王嗜杀,说他们是德不配位,是一对昏君妖妃。
这背后,自然少不了莫北寒的推波助澜。
今日天气晴好,棉棉带着两个丫鬟在御花园赏花,晒太阳。
她惬意得吃着糕点,没想到竟吃出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夜子时,冷宫外,碧波亭,不见不散。——凛”
摄政王,姓莫,名凛,字北寒。倒是人如其名,冷心冷情,自私寡义。
棉棉捏着纸条,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它交给辛如玉处理。
狗崽子生性多疑,免得他多想,又突然发疯!
她没有声张,悄悄把纸条藏进了衣袖,往御书房走去,把纸条递给辛如玉。
辛如玉瞧了眼内容,似乎并不意外,眼色幽深,只是摸了摸了她的头。
“真乖。”
“陛下,棉棉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我该怎么做?”
“自己想想,随你处理。”
暴君嘴角弯了弯,包容得说。
“我找人偷偷揍他,教训他一顿,他竟敢觊觎陛下的女人!”
暴君闻言,大笑起来,忍不住在她额头上稀罕地亲了一记。
“是个好主意。你的小脑瓜可真聪明!”
棉棉脸皮薄,揪住辛如玉胸前的衣襟,害羞地不说话。
“教训他不需要你动手,你乖乖待在朕身边就好。”
他生于微末,曾与狗争食,被人欺凌,靠着杀生嗜血,脚踩白骨,登上王座。
少时他毫无靠山,所以与虎谋皮,甘做傀儡,可年纪渐长,野心生长,欲望蓬勃。
这些年亦狼性未改,他扶持新秀,培养暗卫,早已不甘心受制于人。
半壁江山,摄政职权,朝廷看似表面平和,可百官都知王者争霸,虎狼之间,必有一战!
子时,碧波亭。
和白棉棉已两月有余未见,莫北寒心中竟有些期待起两人的会面。
他特意穿了件新做的玄色衣袍,刺绣精致,图案夺目。
这还是林婉柔给他做的新衣,她出自书房门第,父亲是太师,妥妥的大家闺秀,女红女工甚好。
入冬后夜里寒凉,莫北寒急着与棉棉见面,连披风都忘了披,穿得单薄,等了半个时辰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从未有人敢让他等,好大的胆子!
他脸色阴沉,怒火中烧。
刚转身打算离开,没想到竟被几个黑衣人套了麻袋,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一顿乱棍好打。
他都不敢叫出声来,不然夜闯内宫,他的一世清名就毁于一旦。
他本以为两人久别重逢,必定情意绵绵,为了不打扰互诉衷情,他连暗卫都没带,没想到却是如今这处境。
白絮絮这个贱人,肯定已经出卖了他!和暴君勾搭在一起了!
只是打了一顿,几个黑衣人便嗖嗖嗖地飞走了,消失在暗处。
莫北寒其实功夫不错,可猝不及防,来不及防备,只能挨一顿毒打。
辛如玉没有打死他,因为莫北寒不能死在宫里。他死了是干脆,可他的党羽未被清理干净,辛如玉没有失足的取胜把握。
棋逢对手,所以两人多年来,只是暗地里互使手段,从没撕破假面,发动战争。
莫北寒负伤回府,带着一肚子怒气,来到林婉柔的房中。
林妍柔见状,满脸焦急,担忧地道。
“王爷,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啊?”
林婉柔坐在床边给莫北寒上药,看着他满脸皮青脸肿,忍不住掉眼泪。
莫北寒听着她哽咽的声音,心中微动,把她搂入怀中安慰。
“柔儿,别担心,孤没事。”
不枉是他平日里最宠的女人,柔儿还是最爱他的。
她即为太师之女,身份贵重,却甘愿为妾,陪伴在她身边三年,陪他走出芙蕖逝世的伤痛,温柔体贴。
也许可以给她一个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
情到深处,莫北寒忍不住推倒了林婉柔,一夜芙蓉帐暖。
大周逢五逢十朝奏,先帝五日一常朝,已经算得上是勤政了,可自打辛如玉当皇帝以来,改为了每日上朝。
他自己失眠,干脆让别人也睡不成,大臣们心里苦,但不敢抱怨,只能称赞皇帝是明君,勤政爱民。
不过自打辛如玉登基以来,虽任性嗜杀,但凭借着铁血手腕,倒让贪官污吏闻风丧胆,让周边番邦不敢来犯。
总体来说,是功大于过。
莫北寒第二日没来上朝,称病告假,还一连告假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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