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口大骂。
他是狗急跳墙,落入皇上眼中,事态已经明了,他在大殿上撒泼,皇上一生气,直接让人将他押入了大牢,等候发落。
白珞宁也辞别了皇上,去大牢里接沈清言出去。
“皇上,那恒王殿下……”
“他那边怎么说?”皇上的目光从未在绿翘身上?移开过。
大理寺的人道:“恒王说,是他府上出了奸细,此事与他没有干系。”
“那便按他说的做。”
“是,老臣告退。”
对于皇上的回答,大理寺的人没有丝毫的怀疑,恒王位高权重,不是皇上用这点小事就可以扳倒的,相反王景洪是罪证确凿,朝中的人一个比一个更精明,就算是王景洪的旧党,也都安分守己的不会为他说话。
偶尔有几个不怕死的说了,都被皇上视作了王景洪的同党。
……
沈清言在牢里面生了病,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次是王景洪赢定了,加上王景洪曾经吩咐过他们,让他们好好“照看”他,所以没有任何人给沈清言治病。
等白珞宁将他接回宅子时,他已经发起了高烧,病的不轻。
海棠连忙找了乔叶过来。
乔叶给沈清言施针,又开了几个药方子,道:“只需要好好休息,不过数日便可康复了。他这是受不住大牢里的阴寒之气,寒气入体,得了风寒,又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才会发烧的。”
“明白了,辛苦你了。”白珞宁客套几句,亲自给沈清言倒了一杯茶水,一点点喂给他喝下去。
这时,雪鸢不急不缓的进来,道:“小姐,宅子外有个公子哥说要见你。”
“公子哥?”
白珞宁狐疑的皱皱眉,在京城,她可跟公子哥不熟,谁会找到这儿来?
虽然想不到是谁,但白珞宁还是让雪鸢去将他带去沈清言的书房。
照顾好沈清言后,白珞宁才去书房见那位公子哥。
他身影单薄,穿着一身月白色,站在长几边望着上面的书本,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眼里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白珞宁觉得面熟,她仿佛在哪里见过他。
“白姑娘,”公子哥双手作揖,十分有礼的给白珞宁行了个礼,他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一股书生的雅气,仿佛池中的莲花,高洁不俗。
白珞宁点了点头,坐在一旁,吩咐海棠去沏茶来。
“我看你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哦,在下方之延,冒昧前来,真是打扰了。”方之延又作了个揖,目光真诚带着一点抱歉的看着白珞宁。
听到是方之延,白珞宁这才想起来,上回在西山别院时候,从里面出来正巧撞见了他。
“我知道你,你是绿翘青梅竹马的情郎,对吧?你找我是……”
方之延坐下,抿了一口茶,这才目光悲戚道:“姑娘,上回在西山别院见你,问绿翘她说你与她是关系好的密友,那日只是去陪她聊聊天。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