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正值仲夏。
本就气候不定的季节,不下一场雨,始终是难以降服这三伏天。
路繁坐在沙发好一会儿,直到自己觉得身上有点热,感觉阳光已经落到了她的身上,但是在这样的天气下,这仿佛不是件什么享受的事。
她拿起自己的手杖,小心翼翼的走向落地窗前,准备放下窗帘。脚却不小心碰倒了华夫的饭碗。路繁下意识的蹲下身去捡,却摸到了一团软乎乎的小东西。
路繁将它抱起笑道:“华夫,真是不好意思,又把你的碗弄倒了。”
怀里的猫喵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舔了一下路繁的手。路繁感觉到手上湿漉漉的感觉,又多抱了一会儿猫。
“繁繁,刚刚我听到了什么声音,你没事吧?”路佳听到声响急忙从卧室出来,发现路佳抱着猫站在客厅中间。
“姐……我没事。只是刚刚想拉窗帘,结果把华夫的碗碰倒了。”
路佳看了看角落的碗,过去把它放到了别的地方,说到:“这种小事,喊我就行了。”
路繁嗯了一声,便被路佳扶着回到了卧室。
“可是小事都弄不好……真是麻烦呢。”路繁自言自语着,自从失明以后,她很少能出门,手机对于她来说都是摆设。
她更多的是发呆和读书,或者回忆从前。
她的脑海里只记得几个人的脸。爸爸妈妈,路佳。
她的失明也不是从小有的。而是因为两年前的车祸。
那场车祸带走了她的父母。她是个幸存者。
其实在父母死后,她还能看得到,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视力越来越差,直到现在的彻底失明。
失明后的她,被迫中断学业,也失去了很多爱好。她,曾经也很喜欢芭蕾。也可以成为一个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少女。
可是,现在想做也做不了呢。
路繁叹了口气。
“繁繁,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去医院复查。”
路繁听到起身,将猫放到地上,摸索到衣柜附近,披了一件蕾丝防晒衫。
今天医院排队的人有些多。路佳便让路繁在休息区等待。路繁一个人也不敢到处跑,就乖乖坐在那里,等待路佳挂号回来。
不一会儿,路繁感觉自己附近开始闹腾了起来。
路繁心里突然有些慌张。因为闹声越来越大。好像是医闹?
路繁不敢吭声,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你们医院医生呢?那个姓何的!你给我出来!医死人不敢出来是吧?”男人大声吼道。
另一个男人带领着一大帮人在大厅闹了起来。
“我们何医生不在……请不要打乱医院秩序……还有很多病人……”
“啪!”
男人突然给了说话的护士一个耳光。护士被扇的站不稳,一个酿跄倒入同伴怀里。脸瞬间有了红掌印。
“姓何的还不出来是吧?嗯?自己医死的人,自己没点数?”男人嚣张的说了句。
“这就是你随便打人的理由?”
“何医生你来了!”
“嗯。”何时寻从人群中出来,将病历表递给旁边的护士,双手放入大褂的口袋。
“你来了呀,大家快来看看,这就是医死我母亲的人。大家快来看看……”男人突然哭丧起来,装作很悲痛的样子。
“你要多少钱?”何时寻一眼就看穿的男人的真面目,何时寻死死盯着对面的人,眼里尽是冷漠。
“这怎么能谈钱?我母亲还没能好好看她儿子一眼,她就……”男人被何时寻盯着很不舒服,低下头继续哭丧。
“你母亲的医疗费一大半都是医院报销的,老太太的病本来治好的几率就很小。你自己也清楚,病危通知书你也是亲手签的。手术过程中的大出血几率很大,我们医院这边操作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如果你还对我有意见,可以走法律程序。”何时寻走近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这……我,本来就是你们医院的责任!”男人反驳道。
“法律程序吧。”
“你!姓何的,你给我走着瞧!我们下次再见!”男人见情况不对,说完就带着那帮人走了。
“何医生!你太厉害了!”
“就是,就是!”
“不愧是咱们医院的院草!”
一群小护士犯着花痴,毕竟何时寻长得帅气,气质清冷,年轻有为,还是院长特邀来的。可能是太优秀了,何时寻除了工作问题很少与医院的人交往。所以在医院也是没人敢去接近的。
何时寻接过病历表,看了眼被打的护士。
“送她去医务室吧。”
何时寻说完,经过休息区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还是那张脸,因为被太阳晒过,透着一股自然的苹果红。酒红色的发带束着脑后的头发。只有碎发还搭在肩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极了一幅画。
她突然发现了什么,朝何时寻这边望了过来。然后又低下头。捡起了地上的手杖。
她和两年前的她还是没变,头发好像是长了一点?
只是……何时寻不能忽视手杖的存在。
何时寻只停留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
路佳挂完号,急忙跑过来找路繁,看到路繁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便放心了。
“繁繁,走吧。”
“嗯”
路繁坐在椅子上,一一回答着医生问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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