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的修士都不食人间烟火,面对一桌子好酒好菜,李牧也丝毫没了矜持模样,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一碗酒一口闷,完全没了先前的斯文模样。
酒,尽性即可。
李牧半坛子酒下肚,脸上便泛起了红晕,模样本就阴柔的他又徒增了几分女人味儿。
祈翎也喝了不少,状态已到达微醺,渐渐地他竟开始偷摸瞧看李牧,一种超越朋友的情愫借着酒劲儿在心头油然而生……不行不行,这酒倘若再喝几巡,今晚非得闹出些事情来。
“李兄,美酒虽好,可千万别贪杯。不如随我出去,带你看个好玩儿的。”
“哦?什么好玩儿的?”
“你来了便知。”
……
祈翎带着李牧来到一处断崖边,坐下来一边赏月,一边静静等待着。
“怎么?你是故意带我出来吹风醒酒的?”
李牧平时很爱干净的,哪怕是干净的凳子他也得先用抹布擦一擦才坐,而现在他也顾不得地上多脏,靠着一块石头便坐了下来,他狂声道:“我告诉你,再喝十坛我都不会醉!”
“两个大男人看什么星星?你再等等,应该就是这个时间点了。”
祈翎话音才落,突然断崖下的山林中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隐隐约约中,有男声也有女声。
“来了,来了!”
祈翎压低声音,拉过李牧躲在临崖最近的一块儿大石头后,只露出两只眼睛,一脸坏笑地期待着。
“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李牧也学着祈翎的模样往外看。
“你该问问林子里的这对儿,为啥半夜三更不睡觉,钻后山小树林。”
“是么?”
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儿,先是一阵窃窃私语,随即便是暧昧的打情骂俏,再后来便变成曼妙挠心的淫.声.艳.语,一阵一阵,似轻风扫落叶,既有节奏又有力道……
李牧嘴巴由小变大,眼珠子几乎要瞪出了去,脸上的红晕已分不清楚是酒醉还是害羞。
“用这个看,更清楚。”
祈翎从储物袋中取出望远镜,轻轻搭在李牧眼前,坏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清楚?嘿嘿……”
“放肆!”
李牧低声呵斥,一巴掌拍开祈翎的望远镜,“不知羞耻的孽徒,大半夜出来偷腥!”他当即便有意跳崖抓奸。
“嘘……你蹲下!”祈翎赶紧将李牧摁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去破坏人家的好事儿干啥?”
李牧怒道:“银男银女,不知廉耻,上山寻仙便是教他们通奸的么?”
祈翎不觉为然:“这不挺正常?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都是年轻人,憋坏了咋办?我可告诉你,还不止眼前这片‘快活林’,东边的‘情人坡’,西边的‘小沟渠’,每到晚上便有成双成对的男女出来优惠。”
李牧喝道:“你懂什么!两个人若真心实意,可光明正大结成道侣,晚上偷摸出来幽会,犯了道门大忌,一经发现便会被逐出师门!”
“这么说,你是要棒打鸳鸯,将他们拆散并逐出师门?”
“我……”
李牧咬了咬牙,捂着耳朵离开断崖:“我羞耻听这些声音!”
“活春宫都不爱看了,是不是男人……”祈翎起身追了上去。
……
李牧轻抚着白鹤的羽毛,背对明月站于山峰之巅,酒醉应该是醒了,但春心好似还在荡漾。
“我得走了,这次离开,下次应该不会再见了。”他对祈翎说。
“要不,我们再打个赌?下次再见面,你该如何。”祈翎笑问道。
“下次若能再见,我给你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李牧的语气中,是有些期待的。
祈翎莞尔一笑:“一言为定了。”
“那么,你不打算送我一些离别礼物?”
“你想要什么不妨直接说。”
李牧一指躺在祈翎肩膀上的包子,说道:“虽然它咬了我,但我挺欢喜它的,你不妨把它送给我。”
祈翎摇头拒绝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要它做什么?我正准备把它送给银怜呢。”
“可是我也喜欢。”
“你喜欢的是它,但我喜欢的是银怜。送给你和送给银怜,二者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嗤!罢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李牧扯下白鹤的一片羽毛,随手丢给祈翎说:“王正阳来找你麻烦,你就撕碎这片羽毛,如果我有空的话,会赶来救你的。”
说罢,骑上白鹤,挥手示意告别,离开山崖。
祈翎接过羽毛收好,抚摸着肩上的小包子,笑叹:“小家伙,你说你,何德何能呀?”
“嗷嗷!”
“走,快活林,继续观战!”
“嗷呜嗷呜~”
……
由于晚上喝了点酒,祈翎今晚并没有打坐修炼,躺在床上蒙头就睡,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嗷嗷嗷!”
包子就像是一只看门的狗子,不管来者多厉害,只要是陌生人便会狂吠不止。
祈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胡乱穿好衣服走出屋外。
院儿门前蹲着一位青衣女子,她正用佩剑“调戏”着小包子,娇美的容颜含带几分俏皮,一时间也不比那小兽差多少可爱,“小不点儿,你咬不着,咬不着,嘿嘿……”
“咳咳。”
祈翎在屋檐下,轻咳了两声。
银怜抬起头来瞥了祈翎一眼,第一句却是问:“这小家伙是你的灵兽?”
“正是。”
“送我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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