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我真讨厌跟书生与和尚交流……”
祈翎低语一句,也独自走开了。
……
傍晚,酒宴前夕。
祈翎将所有差役分成了十个批次,内院,外院,堂前,堂后,县衙外围三里地,依次看守,来回巡逻,一察觉有闲杂人等出现,立即驱逐,若是不听者,全都抓起来充军。
“没有我的令牌,谁都不得擅自离岗,否则长孙大人若是有了什么意外,你我全都得掉脑袋!”
……
酒宴开始了。
长孙誉坐上席,专门有两个侍女为其添酒夹菜。
左席是安昌县城里的富贵豪绅,右席则是以祈翎为代表的衙内职员。
龙肝凤髓,美酒佳酿,相继摆上客桌。
“好好好,想不到小小一个安昌县,竟还有熊掌猴脑,鱼翅燕窝,李大人真是费心了!”
“谁都可以不醉,大人您必须醉!”
“好!今夜本官高兴,一起不醉不归!”
……
祈翎拍了拍手,歌姬粉末登台,遂乐坊起奏,引吭高歌两曲,一首欢快,一首悲伤。
歌姬唱罢,众人拍手叫绝。
众宾轮番拍了一句长孙誉的马屁,酒又过几了熏,等大家微醺状态时,祈翎又拍了拍手。
舞姬们轻装上阵,乐坊再奏乐,清歌妙舞一支,群魔乱舞一支,婆娑艳舞一支,男人们如痴如醉,举杯忘饮酒,垂涎滴三尺。
舞姬跳罢,众人醉生梦死。酒不再用杯,而是对着壶口倒灌鲸吞。
很快众宾客便喝高了,醉后披头散发,丑态百出。
祈翎笑坐在位置上,今夜他不能喝醉,其一是担负守卫,其二是看牢身旁的张千千。
张千千就坐在祈翎身旁,酒一杯未饮,菜一口未吃,从开席到结束,表情也从来没变换过。
“千千……”祈翎一头倒进张千千怀中,不唤姓,只唤名,不是亲人便是爱人。
张千千并没有推开祈翎,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声音却冷如寒霜:“李大人,你醉了。”
祈翎枕着张千千的腿,眼神涣散地瞧着她的下巴,喃喃道:“那书生与那和尚,竟然偷偷叫我把你看牢,呵呵……你说搞不搞笑?我家师爷我最清楚,她怎会跑呢?你说是不是?”
张千千美眸一紧,七八道思绪相互在眉宇间转换,最后她说:“李大人,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间。”
祈翎说:“她们唱的曲儿不及你一半好听,她们跳的舞也没你一半好看。”
张千千说:“我不会唱曲儿,也不会跳舞。”
祈翎执意道:“可是我想听你唱曲儿,想看你跳舞。”
沉默,
沉默了一会儿,
美人一声轻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学着舞姬与歌姬的语气,道:“好,奴家便为大人献唱一首,献舞一曲。”
“独我一人赏?”
“独你一人赏。”
祈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拦腰将张千千抱在怀里,在众目睽睽下走出厅堂。
“这……李大人去哪儿?”
“这还用问,酒后性起,当然是春宵一刻啦。”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