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白羽仙鹤,一艘浩大飞船。
凌虚的接引道人来了,不是别人,而是正阳峰的王正阳,以及季尘、冯章等六位弟子。
祈翎可真是讨厌死这老畜生了。
白右京横身拦在祈翎面前:“这老贼,八成是故意来找茬儿的。”
“王正阳来迟,请长孙大人及诸位使者见谅。”
王正阳与六位弟子从仙鹤背跳下,含笑迎向无年所扮的长孙誉。
冯章冷瞪着祈翎,嘴角还有一丝冷笑。
无年点头说:“刚刚好,不晚。”
王正阳斜了一眼无年身旁的祈翎,冷呵道:“哦?无耻小儿,你还敢有脸站在长孙大人身旁?何不快快跪下求绕?”
祈翎勾搭上无年宽实的肩膀,笑道:“王正阳,我与长孙大人现在是好兄弟,你可不要给我乱扣帽子。”
王正阳冷笑:“原来长孙大人还不知你的所作所为,”
他转眼又对无年状告:“大人,此人原先在公堂上曾冒犯过大人你的父亲,狂妄之言不堪入耳,罪该当杀!”
“哦?”无年斜了祈翎一眼,“李大人,他说的可是属实?”
祈翎摇头道:“大人,他骗你的。明明是他那六十岁的老孙子,奸辱身患痴病的良家妇女,然后在公堂上搬出你们长孙家的名号,摆明了是狐假虎威,我为了摆正长孙家的威严,便把他那老孙子给铡了。”
王正阳怒指祈翎:“你信口雌黄!”
祈翎凝眉难过,与无年诉苦:“长孙大人,说起这事你还得给我做主。我上山寻我未婚妻,却被她同门师兄嫉妒,二十几个围殴我,这个做师傅的王正阳不但没阻止,反而还大打出手!那时整个安昌县的百姓都看见了,右京背我回来时只剩下半条命。他们殴打朝廷命官,简直目无王法,此刻还在大人面前恶人告状,实在可气,该死的人是他们。”
“无耻小儿——”
“够了。”无年冷冷一呵,对王正阳道:“李大人是我兄弟,王峰主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何不了却此事?”
“王峰主究竟是来接引我等上山,还是来问罪的?”叶乾在一旁质问王正阳。
王正阳脸皮抽搐,可纵使将祈翎恨得咬牙切齿,在众多使者面前又岂敢乱来?
“我性烈易怒,还请长孙大人见谅。”他只得赔礼道歉。
祈翎阴险一笑,故意凑近无年耳边,瞥着冯章,细说道:“长孙大人,此人叫做冯章,他爹是通政司冯敬台,王正阳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以前有个徒弟还是薛王爷的亲生女儿,可见他专门收纳跟长孙家作对的政党儿女做徒弟……”
大家都是修仙之人,怎可能听不到祈翎在长孙誉耳旁的窃窃私语?
王正阳和冯章那叫一个气啊,满脸通红,拳头攥得“咯咯咯”作响。
祈翎却微笑以对,仿佛再说:气死你,气死你他娘的……
无年点头轻“嗯”了一声,也没怎么表态,只是对王正阳说:“你先带我们上山,其他事宜等会后再说。”
王正阳恨了祈翎一眼,强颜欢笑:“好,诸位请随我移步仙船。”
众人随王正阳一起登上仙船。
冯章刻意留下,走至祈翎跟前,咬牙道:“宇文祈翎,没想到你竟是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你我恩怨为何要祸及家人?”
祈翎眯着眼睛道:“你想杀我的时候可没见这么正派。多说无用,劝你还是多去拍一长孙誉的马屁吧,要不然,指不定哪天,你冯家也会像王章一样被满门抄斩。长孙家的人可是喜怒无常的。”
“宇文祈翎,我恨不得——”
“右京,你会做叉烧包么?”
祈翎转身便往衙门里走去,根本不给冯章说话的机会。
“我的刀不仅能杀人,还能替公子剁馅儿。”
“甚好,甚好……”
……
祈翎回到府衙,仙船轰鸣而起,六名弟子骑仙鹤保驾护航,一行人飞往天门山。
“右京,你说那玩意儿是咋制造出来的?”祈翎指空中自由穿梭在蓝天白云间的仙船,脸上一百个稀奇,脑子里一百个问号。
白右京说道:“闻说凌虚里有一位号称‘天机上人’的老道士,特别擅长机关术,他以灵石作为动力,驱使机关为己所用,一条会飞的仙船也不过如此,听闻天机峰上的‘天机阁’甚至可记录所有人的生死。”
“能在天上飞的船,多方便啊。为何咱宇文家不购置几条,拿来送货押镖,可省不少人力呢。”
白右京笑道:“公子能想到的,家主怎会想不到?只仙船造价太贵,灵石更是稀缺之物,凌虚不愿售卖。”
“那倒也是。”
“不过我听闻仙朝,往来的交通工具便是各式各样的飞船仙舟,那里灵石成山,能源根本不用愁。”
“右京,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曾是仙朝圣君的继承人?”
“这倒是没有。”
“那你现在该知道了,总有一天我会登上仙朝的。”
“公子要做仙朝的皇帝?”
“当然不,谁稀罕当皇帝?我要把宇文家的生意做到仙朝上去,然后想办法让我爹娘和妹妹长生不老,一家人逍遥做神仙。”
“家主若是听到公子有这番意志,只怕会欣慰得掉眼泪。”
“呵……不看今朝,只待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