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岚陵,可她心里还是觉得曦月的话不能全信。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还有她抓了岚陵的太子和公主,他们不可能这么无动于衷。
可以肯定的是,流莺一定是发现什么,才被柳乘风抓住或者引诱着追了上去。
既然他们的目标是引她去岚陵,那就会好好留着流莺的命。
否则以她的脾气,就算去了岚陵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灭国。
至于凤甯,若柳乘风真是她那个失踪的三舅,那么灵月宫里就一定还隐藏着凤家更多的秘密。
凤甯去了岚陵也好,等她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也会去岚陵调查自己的身世。
到时候,她们再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就是了!
至于曦月,自己废了他一条胳膊,他若真有本事的话,想救谁就尽管去救好了。
只要他还有那个能力,她一定不会阻拦!
而她眼下,最关心的还是黑鸢的伤势。
“回府!”丢下这句话后,她不再去看曦月。
带着朱鹮和秋月径直离开了追风阁。
等她们回到王府,还没见到黑鸢的身影,就听守卫说府中有人刚打伤守卫逃了出去。
凤浅一面在心里祈祷别是慕容倾城,又一面蹙紧了眉头问道:“何人如此能耐,竟能打伤龙麟卫逃出去?”
守卫禀道:“回王妃,是许公子!”
“哪个许公子?”凤浅心里正烦躁着,一时间还没想起这号人物来。
话落,朱鹮就接话道:“就是国师那个便宜徒弟许悸,他在咱们府上白吃白喝都小半个月了!”
凤浅一怔,这才想起许悸还在府中的事。
想了想,凤浅淡淡开口问道:“他这个时候跑出去,可有说是为了什么?”
守卫答道:“许公子说今日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心里不放心想回去看看师父。”
想到国师许复那个叛国贼,凤浅的心情又是一沉:“罢了,走就走吧,王府又不是他家,他想去哪里都行!”
话虽如此,她却并没有真打算不让人去追许悸。
她都下令了,那守卫连忙下令把人都叫了回来。
追人的守卫撤回来后,那守卫才猛地想起王爷的吩咐,赶紧对凤浅道:“王妃赶紧进去吧,王爷他们在白鹤堂等您!”
凤浅闻言,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了王府大门。
直到走进了院子里,她才低声对朱鹮道:“去告诉龙麟卫的线人,找到许悸的踪迹后,只可暗中跟着,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朱鹮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王妃的意思是……”
凤浅斜眼看她:“许悸是许复唯一的儿子,你觉得他会丢下自己的独子只身投靠岚陵吗?”
朱鹮顿时恍然大悟:“属下明白了,这就去传话!”
等凤浅一口气赶到白鹤堂,帝北珩他们已经等了许久了。
见到她回来,帝北珩紧皱着的眉头就是一松:“浅浅,你终于回来了。”
来不及跟他解释,凤浅只说了一句:“有事晚点说,我先进去看看黑鸢。”
话落视线就直接越过了他,直直落在她之前躺过的软榻上。
那里此时正躺着另一个身影,正是她让莫旬喂下迷药的岚陵公主慕容倾城。
她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转而看向正从内室出来的莫旬:“她的伤势怎么样了?”
莫旬摇着头道:“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伤口已经止住了血,但是东西还在肉里,若是不取出来的话……”
凤浅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帝北珩他们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来给她做手术把弹片取出来!”
众人闻言都纷纷退了出去。
只有莫旬没走,还好奇地问道:“什么是手术?”
凤浅看了他一眼:“一种治疗外伤的手法,莫神医要是好奇的话,可以留下来观看。”
话落她又随即补充道:“但是我做手术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还望神医能够管好自己的嘴巴,用眼睛观看即可。”
“一定一定!”她都愿意让自己光明正大地偷师了,莫旬心里只剩感激。
凤浅也不废话,等人都出去之后,她便便催动起意念,将晕过去的黑鸢移动到了自己的基地空间里去。
至于莫旬,她只是让太白在空气中幻化出一块光幕来,打算让他在屋子里通过光幕观看她做手术的全过程。
眼见着她和她的病人消失在了原地,莫旬先是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后跑过去就是一顿乱摸,因着方才答应了她不乱说话,他才没有出声。
刚确认她确实带着病人消失了,却又见屋子里蓦地亮起一块蓝色的光幕来。
那光幕上出现的两个人,正是他四处寻找的凤浅和她受伤的奴婢。
见她们出现在光幕里,莫旬眼睛都看直了。
然而,凤浅接下来用刀子割开皮肉的取出弹片、随后又缝合伤口的手法,却让他的脑子遭受了一个又一个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