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另一张病床的人没回来,她在空荡荡的病房里看了一晚上被风吹的不断摇晃的窗帘,恐惧,害怕,伤心,绝望,不敢入睡。
第二天,陪她叶孤城仍然不见踪影,伤心,失落,期待成灰,心死了。
第三天,叶孤城来了,他向她道歉,说他不是有意的,他家里有事,才没等她出来就离开了。
不过,他离开前给她妈打了电话,说了他在医院的事,没有说是流产。
已经猜测到是他给她妈打电话的孟萦静静的看着他说他怕,不敢面对她妈,他回家后没有钱,出不来,第一次感觉到一分钱难道英雄汉的感觉。
孟萦早已冰冷的心碎裂成渣,只剩下满心的疲惫。
什么没钱,什么害怕,什么不是有意的,都掩盖不了他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抛弃她的事实。
分手是她自己说的,就在那家医院里,她的爱情,随着她的孩子,一同埋在了医院。
想到孩子,孟萦眼泪止不住的落,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活该。
季怀拿着给孟萦买的水,跟在长长的队伍后面,一步一步向前,先去牙科粘了牙齿,又去了骨科。
等待的时候,孟萦回来了,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
孟萦看到季怀朝他招手,扯了扯嘴角,笑着走过去。
季怀看着她,“心情不好,不想笑就不笑,一切都会过去的。”
孟萦坐到他旁边的空位上,肯定地点了点头,“嗯,都过去了。”
季怀抬起手,又收了回来,“对,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那个家里介绍的女朋友吗?”
孟萦抬起头,望着他,“知道啊,你和我说过,你们不是分了吗?”
“嗯,分了,就为了一支烟,分了。”
“一支烟?”孟萦不解。
季怀笑容很淡,“就因为一支烟,是不是很稀奇?”
孟萦抬眸,“是挺稀奇的。”
“她是我幺娘给我介绍的,是幺娘的妹妹,16岁,之前一直在外面打工。”
孟萦诧异,“这么小。”
季怀点头,“嗯,她前段时间回来,我在车上遇到她,她装作不认识我,和一个男的有说有笑的。”
“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季怀,“没有认错,就是她。”
孟萦表情淡淡,“那你有没有和她打招呼?”
季怀笑容微冷,“没有,我回家的第二天,幺娘叫我去她家耍,我看到她在绣十字绣,不是给我的,她送给了车上那个男的。”
孟萦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季怀笑着,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
“她爸生病,我开车将她爸送去县医院,整整照顾了一个月,她爸和她家里人一句好话都没有。”
“她回来,带着几个朋友,一出口就问我,为什么要把她爸送到县医院去,好像我多事似的?”
“我给她朋友递烟,没想到女生也有抽烟的,就没递。然后,她就在那怪我,一直说,就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