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从洗脚城出来,已经快两点了。
街上冷清清的,除了冷风,一个人影也没有。
季怀拦了车,在车站附近找了家宾馆。
孟萦一晚上翻身都痛,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按摩,一点都不舒服。
玫瑰花的美,在收到花的那一刻。
按照计划,今天要回淮市,然后赶下午的车回文县。
孟萦浑身不舒服,睡晚了,还是季怀起床喊她她才醒。
在沙县小吃里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孟萦抱着花,跟着季怀去了车站。
大车走的慢,季怀带着孟萦坐的小车。
比坐大客车要多花六十多七十块钱,好在速度快,只要赶上下午的车回文县去,省下住宿吃饭的钱,也不亏。
车上,孟萦抱着花不断点头,困了。
季怀把她手里的花放到旁边的座位上,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看着她,拥抱着她,季怀有一种拥有了全世界的感觉。
淮市到文县的车一共两班,早上九点半发一班,下午两点半发一班。
孟萦和季怀一点半到的车站,买了票,在车站里上了个洗手间,又去吃了点东西,买了几包零食和苹果醋。
孟萦拿了两颗棒棒糖,准备晕车的时候吃。
晕车的人坐大客车是最难受的,特别是上车的那一刻,各种味道夹杂着皮革的臭味,扑面而来,那感觉,简直太酸爽了。
孟萦一上车就差点被车内的味道熏吐了。
捂着鼻子找到座位,坐好,孟萦忍不住大口吐气,心里烦闷,恨不得现在就下车。
季怀将苹果醋递给她,孟萦喝了两口,心里才好受一点。
还有几分钟才能发车,孟萦无聊的看着窗外,真羡慕他们这些不晕车的人,想看手机就看手机,一点都不怕晕车。
下了高速,孟萦整个人都虚脱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蹲在马路边吹了一会儿,孟萦感觉心里好受了一点,起身,眼前发黑。
季怀扶着她往马路边走,等了好一会儿,一个瓢朴镇的车都没有。
见到有安乐的车,孟萦想也没想就招手。
车上,跟车的阿姨问他们到哪?听说是瓢朴镇的,迟疑了一下,道:
“我们不能再瓢朴镇车站下人,到老车站哪里下车,你们往回走几步行不?
如果你们不嫌麻烦,也可以跟着我们的车再下去一点,坐上来的车回来,不收你们钱。”
季怀不解,“为什么瓢朴镇这里不能下车?”
跟车员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瓢朴镇这里的车都是搞联营的,他们不让我们拉瓢朴镇的人。
如果看到我们拉瓢朴镇上的人,几个车拦住你就不让你走。
前两天,我们安乐的车拉了个瓢朴镇的,被他们看见了,都打起来了。”
季怀笑笑,“这么霸道的?”
跟车员,“可不是,其他地方都没有,就他们瓢朴镇搞这一套。”
孟萦不知道这事,有点出乎意料,笑笑,“打起来了,有没有出事?”
跟车员讪笑,“打的鼻青脸肿的,都上医院了,不过,只是轻伤,人没什么大事。
妹儿,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如果不愿意走两步或者坐我们安乐上来的车回来,我可以退你们钱,你们就在这等一会儿,等你们瓢朴镇的车来了,再坐他们的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