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珞穿好,忍不住感叹,“你在家我还有个喊动的,你不在家,喊你爸起来他也不起来开,袜子都没人穿一双。”
孟萦轻笑,“爸又不是喊不动,你多喊他几声就行了。
马上就到冬天了,瓢朴镇这里比老家高,年年冬天都冷得很。
大冬天人都出来晚,你多睡会儿,晚点起。
如果看到下雪了,就别去开门了。
阴坎那里沾了雪水,最容易结冰,打滑了。
遇到下雪天,你早上起来就喊爸开门,让爸开了门再去做其他事。
你脚本来就不方便,别总惯着爸,爸早点起来,多动动没什么事,你要摔了,那才是大事呢。”
秦珞想起这就忍不住生气,“你爸就是懒,又不听劝。
和他说了好多次,让他另外找一家门面,他就是不听。
这门面不规整,尖尖角角,放几道门和木板就摆满了,摆个窗子都要放到上面去,还一点都不出财。
整天喊他开门关门喊不动,还啥都不听,真拿他没办法。”
“还不都是妈你自己惯的,你拿两天不开门试试,你看看爸还喊的起来喊不起来?”……孟萦笑着说老妈,对老爸不起来开门这种行为有点怨念。
老爸老妈是自由恋爱结的婚,认识的时候,她二舅娘都给她妈定好了人家,是个吆马驼煤(家里有马,靠帮人驼煤赚钱或者走马驼运赚中间差价的人)的,小有家底,比她爸这个一穷二白还欠着银行贷款的穷小子好多了。
也许,这就是缘分。
印象中,老爸对老妈一直都很好,老妈腿伤的时候,老爸一个人在医院照顾,陪着她妈,年都没回家过。
回家养伤那半年,老爸一直都在家陪着,就守着老妈一个人,哪也不去,拖钱差账都要守着,她这个亲闺女都要排后面。
她在瓢朴镇读书,感冒一直不好,照片子以后医生说是病毒性心肌炎,输了十多天液和做雾化,她爸就打电话问问,直到出院上来结账顺便看一下她,还当天就回了。
她心情不好,去网吧等了季怀一天没等着人,那心情,可复杂了。
老爸脾气和季怀差不多,人也勤快,就是耳根子有点软。
也不知道老爸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肯定都是老妈惯着他,整天心疼他,什么事都没让老爸做,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孟萦想到了季怀,要是以后季怀也变成她爸这样,孟萦想想就不寒而栗。
以后一定不能什么都惯着,总想着他上班累,辛苦,什么都不让他做。
母女俩下了楼,孟萦出去开门,第N次嫌弃这门太重,每次都要费老大的力气才能搬放好。
季怀听到开门声,起床下楼,接过孟萦手中的木门,让她进屋休息。
秦珞看着心里就满意,昨晚上的气也消了不少。闺女就该找个勤快的,疼她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想到闺女第一次季怀家,他妈没打发钱,秦珞心沉,等一会儿掏个话(问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怀起床就看到阿姨脸色有点不好,压低声音问孟萦,“阿姨这是怎么了?谁惹她不高兴了?”
孟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
季怀满头问号,“昨晚怎么了?”
孟萦,“我妈昨晚问我,第一次去你家,你妈打发我多少钱,我说没有收到钱,她心里可能有点想法。”
“啊?”……季怀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