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样让人热的难以忍受。而且,这里蚊蝇太多,整日里被它们叮咬不止,挠不得抓不得,心里也跟着痒痒。
今日得知安庆绪又没有攻下河东,安禄山本来就不高兴,这下子更是火了,他把谋士严庄叫来,问他何时能攻下河东。
严庄道:“箭楼就要造好了,只要箭楼造好,河东必克。”
安禄山道:“一天,只给你一天工夫,必须攻下河东。”
严庄心里不服,可嘴上却不敢多说什么。最近这位皇帝的脾气十分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
严庄偷偷看了安禄山一眼,心说你今天视物清否?昨天打李猪儿的时候,那根拐棍可是落空了好几次。
没有听到严庄回话,安禄山火了,顺手抄起身边那根拐棍,劈头就打了过来……
严庄一看势头不妙,赶紧抱头说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哎呦!”
严庄走了,但并没有走远,因为他看到一直站在安禄山身后的李猪儿悄悄给他打了一个手势。
果然,在一处残垣断壁的破房子里,严庄等到了李猪儿。
李猪儿一见到他就急匆匆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严庄问他何事惊慌。李猪儿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还有一封信件。
严庄看了一眼短刀,然后拿过信件看了起来。看后他才知道,这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幅画作。
画上那个面相机灵的人显然是李猪儿。只不过,他被一个大胖子踩在脚下,脖子上还拴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端牵在那个大胖子手上。
最让李猪儿伤心的是,画上的自己,裤裆那里还是血淋淋的。
看到这张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更强的画作,严庄问道:“这东西哪来的?”
李猪儿指着另一边说道:“早起时就发现插在我屋中柱子上。”
严庄想了想说道:“我听说中原一地有习练飞天夜叉术之人,可在不知不觉间取他人项上人头,这画莫不是就是他们放在你屋子里的?”
李猪儿一听,顿时吓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看向安禄山住的那里,说道:“若是他们想要杀那人,岂不是……”
严庄挥手,道:“那里戒备森严,只有你我等人能进去,想要杀他,还不至于这样容易。”
“虽不容易,总也能做到吧?”
严庄一听这话也是愣了一下,心说李猪儿说的对,那些人要想杀安禄山,总能找到空子。
看到严庄发愣,李猪儿指着严庄额头那里说道:“这里,疼吗?”
严庄摸了一下额头,没好气的说道:“能不疼吗?昨日你也挨打了,难道不疼吗?”
李猪儿摸摸脑袋上的脓包,心说自己早晚会被那人打死。看到严庄手里的画,李猪儿更是恼了,心说自己被那人蹂躏也就罢了,被他割了命根子算怎么回事?
“在营州时,那位一脸和气的小先生曾对我说,从来就没有什么好皇帝,一切都要靠自己。”
严庄听了这话后,一声不吭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