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清菡问:“这是?”
旧谦临看一眼,只是笑,没有说话。
是她不能知道的事。
旧清菡不深究,坐下来喝茶,随手拿起身边的一张报纸看。
头版说的是吴俊升打击满蒙独立运动,东三省当局接连破获了宗社党在开原、公主岭等地的秘密机关,严重打击了宗社党的势力了。
新写怀的眼神冷冽:“一切试图分裂中国的势力都不会得到善终,沾染了无数无辜国人血的侵略者,阿鼻地狱在等着他们。”
旧清菡看了他好一会,然后起身上楼,取了一个荷包下来,沉甸甸的,装的都是银元。
放到桌上。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但一定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今天带的钱不多,一点心意,你们不要嫌弃。”
旧谦临把荷包推回去:“你带的这些银元是要给学校的,才收留了两个孤女的,你先留着吧,下次大家再一块出力。”
这话不对劲。
“哥哥,你怎么知道学堂收留了两个孤女?”
“我……”
“你监视我?”
“我哪有。”旧谦临把身板挺直,“今早遇见文思敏,聊了聊,就知道了。”
哪敢如实说,自己一直有派人在暗中保护她。
“那你怎么知道我带的这钱是给学堂的?”
“你从前带过银钱出门?”
想想,好像也是。
正琢磨着,新写怀倒了杯茶给她。
“尝尝?”
“噢,谢谢。”
关顾着问话,都忘记了,午睡起要喝一杯茶清嗓子。虽然没睡着,可也不能少。
新写怀问:“你等会要去学堂吗?”
旧清菡颔首:“是。我计算过时间,看完电影,走一圈琉璃厂,”毕竟去琉璃厂不是逛街,应该不会用很多时间,“时辰应该还够,就想去一趟学堂。”
“那我送你去。”
“这太麻烦你了,我叫黄包车就好了。”
“不麻烦的,早上还说什么时候你去学堂,叫我一起呢。”
“那好。”
两点二十分整出门。
太阳猛烈,幸好,车子停在树底下,烫得不是那么厉害。
新写怀拉开车门,等旧清菡坐稳了才上驾驶室。
“家里准备要办宴会,邀了喜连成过来添份热闹,其中要演的一出戏是《定军山》。”他转方向盘,打个弯,拐进商业街,“上一次去,没有留神听,不知道他讲的是什么。”
何止是没有留神听,压根就是没听过。
旧清菡耐心解释:“这个剧讲的是蜀老将黄忠,当曹操攻打西蜀重镇葭萌关时,发挥老当益壮的精神,向诸葛亮讨令拒敌,打退了敌将张郃,乘胜攻占了曹军屯粮的天荡山,又再接再厉地用计斩了曹军大将夏侯渊,夺取了曹军大本营所在的定军山。”
“三国鼎立,一定是部好剧。”
她的唇微上扬:“有人说过新公子,是敷衍人的一把好手吗?”
新写怀笑出声:“现在有了。”他又转圈方向盘,“不是我敷衍,是我确实不了解国史,只是粗粗懂一点。”
“嗯,看出来。”
新写怀还笑着,透过后视镜看旧清菡,她的头朝向窗边,嘴角挂着笑,眼眉弯弯。
几个拐角,十分钟的路程。
电影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