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收拾一人。
“那主子可得出什么结论了?”
廖槿摇晃着空茶杯道:“第一,那慕家小子与余椹并不站在同一条线上;第二,昨日百般情形已然不可知;第三嘛,这京城内另有人在推波助澜,我觉得,与这慕家小子脱不了干系。”
韩止叹为观止,连忙贴狗皮膏药:“还是主子厉害,您瞧我就猜不出来。”
廖槿哼唧一声,随后朝韩止抬抬手:“让刚才那位……谁来着,让他亲自去盯慕君石与王组,我倒要看看他能一手遮哪的天。”
韩止得令后,随即撤去。
廖槿因为官事难以脱身,只好坐在那京城守备军军主的位置上,手持把折扇,一副儒雅官相。
今日还有一件怪事,就是襄池通过某种渠道,请来了南疆的小巫。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这位在南疆一手遮天的人物,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伺候的服帖。
偏偏一声咳嗽打扰了他的事情,只见一位身着白衣,面戴薄纱似的人物,真跟天女下凡一般。
襄池一下便看直了眼,就连小巫到跟前,他的眼睛也未曾离开她半步。
唯有一旁的侍女咳嗽一声,朝来人恭敬的喊了声小巫大人。
襄池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恭敬道:“小巫族长好,我是姜朝王帝襄池。”
小巫朝他点点头,随即落座:“王帝你也坐,不知王帝今日喊来我,所谓何事?”
襄池一脸苍白,说话语气有些虚弱:“今日我是想向小巫族长求一味药。”
“哦?”小巫笑笑:“还有什么药是王帝你没有的呢?”
襄池摆手:“小巫族长谬赞了,我这对那些药材真心不熟,熟练程度还比不上您的一根手指呢。”
小巫轻哼一声:“对了,我前些天听大巫说起一件怪事,他问起我这世上真有那种能控制人的神药,你猜我回答他什么?”
襄池面上一怔:“您于药与毒可谓是大家中的大家,那想必还是有这类药材的。”
小巫摇摇头:“你猜错了。这世上没有这类药,但是却有这种毒,且无解,若将此毒用于人体内,那人会非常服帖,但生命却只有三年。”
襄池一听随即眉开眼笑:“那这种药,小巫可否卖于我?”
“王帝可说笑了。”小巫说,“这类药材极其难聚集,就算聚齐了,所耗费的时间也是极其多的,我只是怕王帝你等不及。”
襄池突然就了然了小巫的担心,他无奈道:“小巫族长不必担忧我,我这条命本就不该存活于世上,现如今我唯一的愿景便是与那儿时之人,相约黄昏后,一起吃喝玩乐。”
“那你这江山呢?百姓呢?”
襄池瞧见小巫那语气并不明显的慰问,他以为是要他表明心意。
“对于江山,这是我父亲留给我但我并不需要的,虽然以前的我一腔热血,不撞南墙不回头,但现如今,我已然这个年岁,虽正值壮年,但我病痛缠身,年岁不多;
对于百姓,我自认并未愧对他们,这盛世天下,如他们所愿。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这正是个好兆头。”
襄池随即取出一道圣旨:“我已然写好了圣旨,要将这位子空置,有能力者居之。”
“你不怕百官争抢,民不聊生,惹得生灵涂炭,死后被人们诟病吗?王帝真是那种死后也难享安宁的性格么?”
这听起来很像嘲笑啊……
襄池将圣旨交与小巫:“还请小巫族长做个见证,以后这道圣旨便由您看管,以后无论谁继承王位,我都会在天上好好保佑他,求得太平盛世。”
小巫想:那你还是不要祈福了,我觉得百姓不鞭尸就不错了。
“既然你想让我做个见证,也算是你相信我。这样吧,我便给你这味药材,但在一周后。”
襄池开心的点头:“多谢小巫族长,小巫族长再在宫内待会儿吧。”
小巫摆摆手:“不用了,我还得去找大巫呢,这件事情可不能只让我享繁华,他也得跟着才行。”
襄池欣羡道:“大巫和小巫族长感情真好,我愿祝您们阖家安乐。”
小巫:你还是快呸呸呸吧,你不嫌晦气我还嫌弃呢。
于是乎,小巫以极快的速度远离了皇宫,因为她害怕,她会恶心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