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单位、派出所和精神病院之行

    大学毕业后，小竹返回了家乡小城。像其他人一样开始找工作，她找不到工作是必定的，幸运的是，父亲是国企单位的职工，她毕业后的第二年，单位为照顾职工子女就业，下达了凡属本单位的职工之子女学历大专及以上者可携劳动手册与单位签劳动合同的政策。小竹感到今生可有着落了，喜不自禁。没想到，一年夏季的一天，她蹲在地上吃烤红薯，旁边又没有垃圾篓，就随手把皮扔到了地上，这一幕被她父亲看见了，她父亲声色俱厉地命令她把皮捡起来，她却说，吃完再捡，“捡不捡？现在捡！”“我不捡，我吃完再捡！”小竹顶嘴道。几番顶撞后，小竹父亲拎来了没有拖把头的拖把棍朝她肩上夯去，她没有求饶，觉得自己挺对。小竹母亲要去阻止，被小竹父亲关到了门外，没有数清，到底多少棍。第二天，小竹来到了单位，伏在桌上写东西的时候，不够长的短袖没有完全遮住青紫的伤痕，被队支书看到了，在李支书的询问下，小竹和盘托出昨天的事，没想到，在小竹下班到家后，李支书给她家里打来了电话，她母亲接的，电话那头传出指责的声音，“她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小竹这么多年都没这么想过！“”难道我不是亲生的？不，我能感觉到我是亲生的！”也许，棍棒打伤了小竹的自尊心，她上班提不起劲来，一段时间下来，支书把她交到了人才市场，每月只能领到基本生活费。

    没过多久，大城市的哥哥那边传来小竹嫂子生了个男孩的好消息，小竹母亲立马收拾行李赶赴大城市，谁知这一走，家里又出了一档子事。和父亲相伴的日子里，在小竹看来如伴虎！白天，小竹父亲走路不出声，有时，小竹一扭头，小竹父亲正面朝着她的后背，她晚上吓得睡不着。有一天，小竹去到了她父亲所属的上级单位，找到一个她觉着可以的科室进去了，对一个女作人员说了说，当晚，也跟着一科室的人蹭了饭吃，，女工作者的一句话是她以前没听人说过的，“女孩不只属于家庭也属于社会！”从那出来以后，她觉得没什么用，只有把她父亲绑了或是驱逐出家，她才觉着踏实安全。又一天，她走在了路上，进了一家派出所，两个男公安人员听后，只说小竹没她自己年龄大，小竹上学的时候也曾感到过：我怎么长不大呢？公安一通电话后，让小竹父亲接人！就这样，又回了家！又有一天，小竹离开家，进了一个单位的门岗，看见桌上一把水果刀，她就装自杀的样子，吓住了门岗，门岗喊来了110，结果在一个老点的警察伯伯的护送下回家，警察伯伯对她父亲的一句话她觉得很新鲜似乎也暗藏玄机：“这孩子要是放在别人家，不出三个月就好过来了！”小竹怪警察伯伯没把她带回他家！不过对小竹父亲的一句话小竹觉着挺厉害：“你要是…法律是要制裁你的！”这话在小竹看来不就是小竹想要的吗！再后来，离家的一天下午，一对白大褂朝她走来并把她架进了车里，到了医院里。由于给药吃时说：不告我什么药，我不吃！被电到晕！小竹父亲三天后来看她，她跪在她父亲面前，请求带她回家！然而，一住就是两个月，期间，一男护士说她的一句话她觉得挺有道理：没什么病，就是胆子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