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了,连茶水也没有。”妇人曾经身上的华贵在这一刻在她的气质上展示了出来。
“如此有心便可。”丹雪微笑道。
“不知几位从何方而来又要到何方而去?”妇人拾捡了一下杂乱的屋子说道。
“我们从黄州而来,要去往南宁。”宇文怀接话说道。
“黄州啊,那里恐已是一座孤城了吧。”妇人惨笑道。
“万里空巷,已俨然是鬼城一座,我们也只是途经黄州歇过脚。”丹雪答到。
“不知你与黄州是否有些渊源?”宇文怀喝了一口肉汤问道。
“要说渊源,我与这黄州城并无渊源,有的是我相公。”妇人看了一眼宇文怀,她从这位商客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独有的高贵。
“他是昔日的黄州城城主:关永吉。”
话不悲时情不悲,情更悲时话也悲。
“那,敢问夫人大名。”丹雪好奇的问道。
妇人摇了摇头,“贵不敢当,现只有一民女:沈巧珍。”
“黄州城临近沿水,本应草土繁茂城运昌盛,可……”现在的黄州城内寸寸焦土,河流混浊,空气中是道不明的尸臭味。
沈巧珍深深的叹了口气,“虽说近年年年干旱,少有降雨。可这都不是影响黄州城的原因,黄州城内河流四通八达,虽说干旱影响了一部分庄稼的生长,但凭借河流还是让大部分庄稼活了下来。”
这时沈巧珍连上浮现了少有的怒气,“在上一年的冬日有人在河里下了毒,幸亏被我相公发现的早避免了更多人中毒。自从那时开始,城里的河多半就废了,就只能收集雪水和去更远的溪流找水。”
“直至今年初夏,溪流无源,水少,被挖干是迟早的事,一家孩子忍不住口渴,就偷喝了城内的河水,然而并没有事。众人都想着是不是毒被水冲散了,毕竟过了这么长时间。只有我相公与一些家眷没有贸然饮用。”
“然后城里的人饮用了河里的水都死了?”丹雪打断问道。
“呵。”沈巧珍这一笑,笑得凄惨,“若真是都死了,那才好。”
不仅丹雪众人也感觉到了不对。
沈巧珍揭去了脑袋上的宽帽,露出的不是秀发,而是树枝!
众人心中一凛。
“不人不鬼,比死更难受。最终我和我相公也喝下了河里的水。这种毒素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城里的一半人都变成了这样,我相公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一些邪修的所做所为,就想带领城内的人前往最近的道盟分盟去寻找破解之法,可半途毒发,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了这般不人不鬼,外面的人将我们叫为树妖。”
“我们也只好退回黄州城。”
“你们可以不退,去找道盟治好这种毒啊!”丹雪语气中带有些许责怪。
沈巧珍还是依旧的平和的看着丹雪:“是啊,我们可以不退的,可是你知道在大街上被千人万人所指指点点的感觉吗?是他们的世俗眼光造就了现在的我们。”沈巧珍的语气平和没有一丝愤怒,可话语中的愤怒已经快要蓬勃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