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从这里到最近的道盟有多远?还有我们顺不顺路?”丹雪放弃了与宇文怀谈论修为,因为在她看来她说了他也不懂,就如同对牛弹琴。
宇文怀这头牛回过神,“道盟的基地遍布沛国大地,离我们最近的嘛,也就两天的路程,也就是南宁,我们自然顺路。”
丹雪点了点头,“大个呢?我看他刚刚也不在,他昨日才突破到琴心初阶,不会还在打坐吧。”
提起朱拓的下落宇文怀的面色有些难堪但还是挤出几分笑容说道:“应该去准备东西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朱拓从后山的乱葬岗走下来,本是悠悠闲闲面无表情,但见了丹雪便加快了步子面带笑容。
“雪姑娘!”朱拓直接无视了宇文怀冲丹雪喊道。
“大个,你这修炼速度真快啊,才十几天就从凤初突破到了琴心。”丹雪看着跑来的朱拓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还不是雪姑娘教导我踏入修炼的不然我现在还是个凡人呢。”说着还趁丹雪不注意看了一眼宇文怀,丹雪没看到但不代表宇文怀本人没看到。
宇文怀感觉自己受到了来自精神和语言上的双重暴击而且他还还不了口,只能咳嗽着以表尴尬。
“那可要巩固根基,修炼不宜过快,文怀你怎么了?胸口不舒服?”丹雪一边教导着,听见宇文怀的咳嗽声就随口问了一句,可就这一问宇文怀咳的更狠了,一边咳着还一边摆手告诉丹雪自己没事。
嘱咐好朱拓,丹雪让他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他说他一个粗人没什么好收拾的。
然后三人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空气中无不透露出一种浓浓的尴尬气息。
所幸没过多久乡亲们和士兵都整装待发,而地上的帽子也没有一个人再去拾取。
宇文怀让老弱妇孺上了马,虽然众人极力推辞但宇文怀依旧坚持,众人也没有拗过这个固执的皇子,二十几匹马也刚好够人乘骑。
“行军!”丹雪的口令一下,马儿们不用主人催就自己行动起来。
众人离开了那个村落,留下的只有一个乱葬岗和一地宽帽,还有朱拓在地下写下的一行字。
这里我们就称他们为树人吧。
这里许多树人都是第一次走出去,他们都是带着父辈和亲友的告诫所以哪都不能去,也是不敢去。
可这次他们有了保护,一出村庄不论老少心中都多了一丝好奇和期待。他们都在想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与世隔绝这么多年,外面的景象也早已令他们模糊了吧。
就连那有一座山,那有一条河,都能令他们惊奇,也可以说是一种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