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风雨欲来

    亮子开车，车里拉着不务正业的青年，XJ则不停地唠叨他承受的委屈，以激发起我们对对方的仇恨，他并殷勤地派烟，并许诺：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你们随时来水库找我玩，我好吃，好喝，好招待……

    刚才老大短短介绍了我，他们知道我从大西北回来，眼神里把我当成了英雄，一口一个刘哥地叫着，我此时很焦虑，我懂法，深知这件事的危险和危害。搞不好，又得玩完，伤了人是故意伤害，人死了属于故意杀人，即使造不成后果，也能定性聚众斗殴，寻衅滋事，后果很严重。

    但我此刻什么也不能表露出来，否则，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完全崩塌，真是悔不当初，要是再进去，太不值了，一天好日子没过上，这不是妥妥的炮灰吗？

    另外几名小伙子在谈笑风生，讲述自己身手如何，早就想开开实战，练练胆，还安慰XJ说：多大点事，以后再有这趟子事，一个电话。

    通过交谈，我得知他们有一个是LY的，另外三个都是本地的，不入江湖不知江湖险恶，既然都来了，出了事，谁都脱不了干系。

    车子穿过胜利大街，拐上南二路，随后就窜进一条泥巴路，坑坑洼洼，南郊水库就在这条路的尽头。

    穿过大约一公里的红柳灌木林，前方豁然开朗，亮子把车停在水库旁边的板房旁，观察对方还没有来人，XJ招呼我们赶紧下车，随后，他抱下那捆砍刀，急匆匆抱进板房，叫我们人手一把。

    他们迫不及待地挑选得心应手的刀具，我象征性地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

    为了给对手措手不及，XJ关上门，他警惕地站在窗户旁，随时观察外面的动静。

    亮子悄悄走到我跟前，小声对我说：刘哥，做人别太实在，有些事真的不值得，走走过场就行了，义气也分人。

    我看了看他，悄声说：我知道，干这些事虽然迫不得已，一定要掌握分寸，没有谁替你坐牢。

    水库很大，三个联排在一起，足足有千余亩，怪不得别人会跟他争，的确让人眼红，能养鱼，能种藕，湖边的空地还能搞副产养殖。

    我们几个替人复仇的小伙在板房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很忐忑，很纠结，只是希望对方失约，最好别来，他少一灾，我少一难，我和亮子还是客观理智的，但处在这种状况，他们真刀实枪地干，再大的危险，咱不能落荒而逃，只能心里有个度。

    那个LY的小伙子叫刘国良，长期跟XJ混日子，图口吃的，喝的，还能溜几口冰，个子有1米八，一表人才，跟XJ混真的混瞎了，但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无忧无虑，咋咋呼呼的忙碌着。

    刘国良和一个老头在水库边装作若无其事地喂鱼，实则观察对方的情况。

    我们人手一把砍刀，等待对方出现，整整过去了一个小时，对方还没有动静，他们此时也变得平静了，相互寒暄着，我认识了一个叫磊子，一个叫扈洋洋，还有一个叫强子，都初出社会，自命不凡，在不知天高地厚地谈论社会，如何征服并立足于不败之地，我感觉很幼稚。

    就在我们认为对方不会来了，准备撤退的时候。刘国梁急匆匆地拉开门，激动滴对XJ说：二哥，他们的车来了！他并进屋拿起他挑选好的刀。

    XJ脸上露出一丝阴森的笑，对我们说：兄弟们，准备开战。他上手平举起砍刀，变态地用舌头舔着刀刃，喃喃说道：我今天就用他们的血给你开刃。

    我透过后窗，看到我们来时的路上，缓缓驶来两辆轿车，心中暗想，不妙，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