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樉的心莫名就是一紧,脑中有画面一闪而逝,他怀里的女人竟是意儿?却又不是眼前的意儿,好似是长大以后的意儿。
“意儿……”
他想问了清楚,就见小女娘已经收回了手,双手费力的支撑于书案,挣扎着站了起来。
“抱歉,大郎君,府中有喜我高兴,便多喝了两杯,酒钱……在我的月钱里扣罢。”
说着,她便要往外走,才走了一步身子就是一个趔趄。
沈樉想也不想的伸手扶住了她,林弋却一下子推开了他的手。
“已是陌路,便无须牵扯。
我自己能走……
能一直走下去。”
扶着墙慢慢走了出去,待沈樉缓过神追了出去,外头再也不见小女娘的身影,仿佛他适才所见只是虚幻,只余下书案上头一立一卧的两只酒坛子。
沈樉的心揪得生疼,似有什么悄然而逝,坐下来细细想过,却终不得头绪,耳边只有小女娘断断续续他听不清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响起了动静,是母亲身边的陶婆子寻了过来。
蒹葭院里,吴蔓等了许久也不见表兄回来,使了身边服侍的人出去瞧瞧,那婢子回来说府里的宴席早都散了,她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不曾瞧见郎君的身影。
“你去,去牡丹院寻了姑母,将这事亲口说予她听。”
那婢女欲要劝了,便被她的一记冷眼瞪回,俯首屈膝退了出去。
这才有了陶婆子前来清明院的事。
“哎呦,婆子的郎君,你怎的来这院子里了?
今日你与少夫人成婚,自是要歇在蒹葭院呢。”
陶婆子边动手搀了沈樉起来,以为他吃多了酒,走惯了路又回了这里,殊不知他并未多饮了酒,从始自终清醒的很。
“是呀,我怎的来了这里?”
沈樉一副吃醉了酒的模样,借着陶婆子的力道站起了身,一行人往沈府内院走去。
沈樉的洞房花烛及两个通房的尽心伺候,林弋不再关心,也不在意了去,只偶尔听了庄子上的一些婶子阿婆凑在一起闲聊了。
说是少夫人进门两月便有了身孕,府中上下皆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钱。
这钱林弋拿在手里,一股疼痛涌上心头,痛得她无法呼吸,斟酌了再三,她提了那个才发下的钱袋子去了法华寺。
在寺中遇见慧远大师林弋不觉什么,若是遇不见才出奇了呢,远远对着他施了一个佛礼,林弋直接把钱袋子扔进了功德箱里,连柱香也不曾上了,更不肖说进了大殿拜了佛祖,转身下山出了山门。
又过了数月,此时的外头已然春暖花开,山上渐渐起了绿色,林弋随着庄中的一众人忙于播种、施肥,期待新一年的收成好于去岁。
她兀自忙碌,便有一稚童寻了过来,说是沈府有人过来,指名要见了她。
林弋一想这个时节,心中便有了数,于是提起了衣摆便回了主院方向。
远远的,就见院门口大树下立着一个身影,正是她最在意的阿兄,脚下的步子不由的轻快了许多,林弋一脸笑容的对着林弋挥了手。
“阿兄,你来了,我托人捎回去的春装你可是收到了?”
林弋所有的月钱,以及她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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