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小姐,空头支票这种东西,还是不要随便乱开的好。”男人目光如炬,“据我所知,你手上并没有顾时的股份。”
如若不然,当初在找人调查程牧女朋友身份的时候,也不会得出谢倾就是个毫无背景的普通人的结论。
“现在是没有,但不等于将来没有。”
谢倾半真半假地说:“我继承了我妈妈生前持有股份的百分之五十,只是那时候我年纪小,所以股份由我爸代持。原本,这部分股份应当在我满十八周岁时回到我名下。但我选择了与顾家脱离关系,因此,这些股份现在还在我爸手里。”
“以陈董的耳聪目明,想必已经知道,我离开家是因为跟我爸有些误会。如今误会已经解开,我也回了家,该是我的,自然还是我的。”
陈伯远摸着下巴,似是对谢倾的提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见状,谢倾又往火里添了一把柴。
“如果陈董觉得这些还不够,我可以额外再跟你签订一份协议。等我爸百年之后,他持有的股份会由我和我哥继承。到时候,我拿到的股份,也可以全部转赠给你。”
她画下的这张大饼,很难有人不动心。
奈何,陈伯远他就不是个人。
“你提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不过兑现时间稍微长了些。”
而程氏,撑不了太久了。
“我有个效率更高的方案,谢小姐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陈伯远口中这个更优的方案,说起来也很简单。
苏修睿的背后,不是温厉吗?
为了保有绝对的话语权,苏修睿明面上持有着禾睿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只要温厉死亡,他手里经由苏修睿代持的这部分股权,就会以法定继承的形式,全部转到谢倾名下。
到时候,谢倾嫁进程家,禾睿自然就成了程氏的囊中之物。
谢倾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当她听到“法定继承”四个字时,心猛地一沉。
法定第一顺位继承人,是父母、配偶和子女。
他们的孩子尚未出生,姑且不把ta算在内。
可老师和古姨都还健在。
陈伯远凭什么说,她是唯一的继承人?
“是,他们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可毕竟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有个什么病啊灾啊,或者出个意外什么的,也不算奇怪吧?”
陈伯远笑着说出这些话时,谢倾再看向他,只觉得他的额头上好像多了四个字:
「法外狂徒」
“陈董,你是不是改过名字?”
冷不丁被问了这么个问题,陈伯远一愣。
谢倾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明白,兀自道:“你以前,是不是姓张,名三?”
陈伯远虽然想不通自己跟张三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从谢倾的语气里听出了若有若无的嘲讽意味。
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黄毛丫头贴脸开大,饶是他再能忍,也还是免不了有些挂脸。
他素来锱铢必较,心里的气不顺,就要从别人身上找回来。
余光扫过脚边时不时抽动的麻袋,陈伯远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怎么样,谢小姐对我的方案还满意吗?”
谢倾原本是想激一激陈伯远,让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为温厉争取时间。
却没料到,劲儿用大发了。
看陈伯远现在这架势,俨然就是要立马把麻袋丢下去。
这可是六楼。
温厉一直没有剧烈挣扎,想来他的意识并不是完全清醒。
一旦被扔下去,几乎是必死的结局。
“陈董,你别激动,我们……”
话刚说到一半,被迫中断。
陈伯远击了下掌,两个军装男人从他身旁的水泥柱后面走出来。
“既然谢小姐不愿意表态,那么,只能由我替你做出决定了。”
“你们两个,把这麻袋给我扔下去。”
“不要!”
在军装男弯腰抓住麻袋的瞬间,谢倾尖叫着扑上前。
然而,和他们相比,谢倾离得实在是太远了。
身材魁梧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拎着麻袋的一头一尾,面上神情不见一丝波动,直接将麻袋扔了出去。
“温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