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都不配。”
“放肆!”尤之棋恼了一声。
面具人的眼神逐渐暗淡了下去,轻道:“明明上一次见面,你还是个没有悲喜的人,就像看惯了生死离别,对什么都不甚在意。你与玛奇朵才认识几天,怎能替她挡刀?你越是护着她,我便越想杀她。”
尤之棋虽不知他真实身份,亦不知自己与他的渊源,可他心里有个信念很坚定,宁可寻不到答案,也要除掉这个面具人。
此人对玛奇朵来说是个威胁,更是让自己难得心安。
面具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死亡的气息,反倒悉心的擦拭起匕首上的血渍,小心翼翼的递到了尤之棋手边。
尤之棋又惊又奇,“你这是何意?”
面具人有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此刻正温柔的看着他:“乐正骄非善类,你应该多堤防他女儿,而非舍命相护。此物可以防身,你也可以用它杀人。”
看到他的手在抖,尤之棋有些不忍,迅速别过脸去,“我不杀你,走吧!”
面具人嗤笑道:“你最好信我的话,我死,你也会死。”
尤之棋有些不悦,强压着胸腔中的火气,道:“休要胡言!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最后警告你一次,不准伤害朵朵!”
面具人先是一愣,继而笑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傻子啊,你杀不死我的。”
尤之棋也笑了,“既然你说咱俩生死相依,那你记住了——朵朵死,我死、你也死!杀不了你,自杀总是行的。”
当然,他并无自杀打算,也不信面具人的话,这么说主要就是想气气他罢了。
面具人动了动嘴唇,硬生生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随即化作一团黑烟消失无踪,只留下诸多谜团和那把匕首。
犹豫再三,尤之棋还是捡起匕首带回了月华宫。
踩着星辰的尤之棋风尘仆仆赶回时,困于结界中的玛奇朵既不动弹,也不说话,只管坐在地上抱着双臂流泪,看见他也全当没看到。
尤之棋将匕首别在腰间,蹲了下去,问道:“朵朵为什么哭?是因为被结界限制自由,所以委屈了吗?”
她带着哭腔摇了个头,“是你害我哭了,但与结界无关。”
尤之棋平静的说道:“那你应该直接把你的不高兴与委屈说出来,否则我怎么会知道我错在哪里?如果你觉得我行事让你不舒服,就说出来,好吗?”
站起来后,玛奇朵围着他绕了几圈,确定他无恙后不由分说将他抱住,哭的愈发厉害:“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尤之棋如触电般站在原地,纠结是她推开还是抱住,最后还是将那双无处安放的手直直的垂了下去,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玛奇朵攥起小拳头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两下,又抹了抹眼泪,一脸认真的望着他,“我并不是要听你说对不起,我要你活着,我要我们生死与共。”
尤之棋一脸困惑,“你也要同我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