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调了包到底是什么,但却私底下留了一手,她这些天没能见着弘历,只让人找弘历与张起麟暗通款曲的证据,既然弘历敢找张起麟掉包,若是到时候情况有什么不对,某人自然也得承受后果。
后来洛宁“偶然”碰到了弘历一回,用读心术确定了对方绝对图谋不轨,便继续让人私底下搜集证据,省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事情看起来就差什么时候会爆发。
这些天洛宁心情本来就不好,本来先前宫里就人心惶惶,又因为谣言的逆袭导致各宫有了异动,雍正又因为要处理京郊的暴动而无暇顾着后宫,接着就是在晨会上,众人三不五时就拿出这个话题来祭一祭,生怕她会忘了这茬。
傅莹见洛宁也没有表态,自己的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自个儿那些个行李还没完全弄好,便又留了个尾巴后告退。
傅莹走后,洛宁也没让人把三个包子给带过来,只是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了兰秀与汀兰,“主子?”兰秀与汀兰面面相觑,但二人脸上都带着不小的担忧。
“齐妃的目的不在本宫,”洛宁缓声道,“若她有心‘为难’本宫,便不会让傅莹待在一旁,倒是四阿哥那头,本宫还是得小心提防。”
“主子,想必四阿哥还不知晓自己的举动已经暴露了,咱们何不趁机请君入瓮,”汀兰轻声道,“咱们手里也有了证据,依奴婢看,主子不好坐以待毙。”
“汀兰,外面风声鹤唳,皇上那儿又没有个准信儿,咱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但也犯不着让主子亲自冒险,”兰秀淡淡的说道,“奴婢认为,主子现在要做的便是令其鹬蚌相争,主子便可作收渔人之利。”
汀兰想了想,接着低低的“啊”了一声,“姑姑果然好计策,若是四阿哥执意针对的是主子,咱们手里还有证据,亦不足为惧。”
兰秀赞赏的看了看汀兰,然后对着洛宁说道:“主子,意下如何?”
“此事不用咱们亲自去告知齐妃,只需让阿哥所的人去办即可,但切莫让齐妃知晓究竟是谁通了风报了信,”阿哥所的人还算机灵,否则也不会在得知弘历与张起麟的私下交往后依旧好端端的,也信得过,洛宁想了想又道:“只是得让其小心行事,切记,此事四阿哥针对的是齐妃而不是咱们,务必小心行事。”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让小春子去办。”汀兰请了个安,赶紧去办洛宁交代的事。
“姑姑,”洛宁道,“本宫脑袋有点痛,帮本宫将头发散下吧,要是待会有人求见,说是本宫正在休息,不便见客就是。”
“主子,需不需要奴婢让人把李太医给请来?”兰秀扶着洛宁望里间走去,让洛宁坐在梳妆镜前,把本就为数不多的几只簪子拔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给她散下那一头瀑布般的漂亮黑发。
洛宁道:“不用了,只是最近事儿多,本宫觉得脑子紧巴巴的,待会帮本宫揉揉就成了,不必劳师动众的把李老给请来。”
“主子身体要紧,若真有不适,应立即把李太医请来,若是无事自然安心,若是……岂不是延误了诊治了良机?”兰秀蹙眉,把洛宁散下的头发又稍微的揉了揉,便将洛宁扶起至旁边的贵妃榻上。
“也好,今日就不必了,明日让李老来一趟便是,但求心安嘛。”洛宁享受着兰秀的指按,也不知道心里作用,这么一按倒是舒服了许多。
说到底,这刘氏就是众人博弈的棋子,这与她这个人没关系,与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没关系,也就是说此人流不流产无关,李氏自然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当初她提出此事,一来要为大清以及天家祈福,自是做给雍正看,以博取一个好名声,二来坐实了刘氏冲撞鬼神之说,她也不必再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或许一开始的传言也并非李氏所为,是许多看不过刘氏受宠的人以讹传讹,抓到了心急想要获取份位的刘氏的小辫子就不放了,但后头受苦的还是李氏,如果这会儿李氏知晓弘历将东西调了包,自己辛辛苦苦走这一趟就被毁了,估计得炸了,自己再随时监控着李氏的情况,此事她能抽身的几率也较大。
不过还是得仔细筹谋,雍正现在护着她,但若是她不小心,此事便引火烧身,现在她身处高位,想要拉下她的人自然不少,现在福惠也大了,而她又与福惠亲近,若是有机会,那些个成年皇子自然也不会放过她,如果她还想自家包子有个好前途的话,现在就得稳住,不能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