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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宇从口袋里取了烟,递给陈村长一根,笑着说明了来意。
陈村长听说唐天宇他们要去裱画厂,靠在墙边深深地抽了一口烟,面有难色道:“去裱画厂倒是没有关系,但想要承包下来的话,估计比较麻烦。”
“哦?有什么困难不妨明说。”唐天宇暗道其中果然有内情,原来裱画厂一直没有人敢承包,里面是有故事的。
“早在前年,便有老板来村子里要承包裱画厂,不过因为裱画厂处于田岗村和段家村的交界处,所以段家村认为裱画厂是他们的,所以便有了矛盾。”陈村长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了愤然之色,道:“这裱画厂一直都是田岗村出人出力运营下来的,这段家村还真不要脸,尽来抢。”
“段家村?是不是段超书记的老家?”唐天宇问道。
“是的,他那个叔叔段五贵,实在不是东西,现在带着村里人隔三差五的去闹事,裱画厂,现在已经完全关掉了。段五贵现在每天还派人住门,不准人随意进出。”陈村长说到这里更是恨得牙痒痒。
“又是段五贵!”唐天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其实不仅是段五贵的问题,本质上还反应了现在夏余镇的最大问题。段五贵其实不过是段超的代言人,如果不是段超的默认,段五贵有什么胆子和底气到处横行无忌?
“走!带我去裱画厂,我倒要,那段五贵有多么霸道。”唐天宇面色一凌,一股威严之气蔓延。
王洁妮在后面着唐天宇,暗道这小伙子小小年纪,官威倒是不小。
来到裱画厂,厂门紧紧地锁着,入口处有个小房子,是以前的厂传达室,里面坐着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其中一个年轻人到陈村长走了过来,立马站了起来,远远地喊道:“老陈,你到这里瞎晃悠做什么,又讨打吗?”
“田岗村的都是一帮缩头乌龟,每次动手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另外一个年轻人在旁边冷嘲热讽道。
“这个是镇上的唐书记,现在要进裱画厂一下,快点开门。”陈村长了一眼唐天宇,暗想这小唐书记倒是端得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什么糖书记,盐书记,我只知道段书记。让那个糖书记,有多远,滚多远。”小年轻哈哈笑道,显然没有将几人放在眼里。主要是唐天宇太年轻了,比他们大不了几岁,谁信他是书记?
“嘴巴放干净一点,快点开门,不然,等会老娘我得砸门了。”王洁妮一出马气场倒是不小。
“哎哟喂,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王家寡妇姐姐,要是你弟弟王波来,我倒还有点害怕,不过他不是进去了么……”王波是王洁妮的弟弟,之前犯了事情,被抓进了派出所,小年轻们这话一说,倒是让一向口齿伶俐的王洁妮没话接下去。
“卡擦!”
就在这时,裱画厂紧锁的大门,却是被砸开了。
原来丁胖子一直没有说话,他偷偷地到墙脚找了一块巴掌大的碎石头,然后来到了厂门边,用力一敲,将门锁给砸坏了。
这胖子,到哪儿都是这么猥琐,不声不响,尽干坏事!
“妈的,胆子倒是不小!”其中一个小年轻见丁胖子砸坏了锁,便朝他跑了过来,飞起就是一脚。
丁胖子上去很臃肿,但这一刻,却是动作敏捷,很有经验地躲过了这一脚,抡着石块拍在了小年轻的头上。
一时间,小年轻头破血流,鬼哭狼嚎起来。
从高中起便跟一帮官二代富二代纨绔子弟混吃混合混嫖的丁胖子这时候从一个笑米勒变成了黑魔神,如果不是唐天宇拉得快,丁胖子另外一板砖还得不要命地拍下去。
“呸,什么玩意儿?”丁胖子原本颇有喜感的眉毛一挑,露出了凶样,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非常不解气道。
另外一个小年轻吓了一跳,感觉此时动手因为人数不占优势,有点吃亏,便朝几人喊了一声,“你们等着!”然后快速地往段家村跑去,去搬救兵了。
“呃,这……”陈村长呆了。陈村长没有想到唐天宇带过来的人这么能惹事,两个村子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很和睦,这么一闹,又得起波澜了。
唐天宇无奈地苦笑,他知道丁胖子平时上去傻乎乎的,但骨子里还是有纨绔公子的脾气,方才两个年轻人的无赖模样,恐怕是心中怒火中烧,所以才有这么凶狠的行为。
一个外人在村子里打了人,何况还是段家村的人,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儿。
“陈村长,你现在去打电话,让派出所的人过来,我们先进去。”唐天宇拍了拍陈村长的肩膀吩咐了一句,然后往裱画厂里面走了进去。
“派出所?派出所来了顶用吗?这下事儿闹大了。”陈村长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面有苦色的转身往村支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