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也是跟着你父母离开的,当日我们掌门,”说到这里,李莫愁咂咂嘴,暗想,熵儿还是她们古墓派的掌门呢,她试着喊了喊,“我们龙掌门,”没想到喊着还挺顺口,不过却是惹得龙熵眼皮一跳,嘴角微抽地望了装腔作势的李莫愁一眼,李莫愁继续道,“我们龙掌门说了,已经将杨过逐出古墓派,日后生死随缘各不相干,你妹妹被他抱走,又来找我们作甚!”
郭芙咬咬唇,低声哼道,“谁不知道杨过心中爱慕他师父……”
“芙儿!”这话一出,耶律齐立刻回神厉声制止。他虽摸不清李莫愁和龙熵到底是敌是友,但是郭芙这话简直是侮辱古墓派大逆不道,耶律齐唯恐惹怒了李莫愁,连忙赔罪道,“李姑娘,芙儿一向心直口快,小孩子口无遮拦尽听信些胡话,李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介意。”他又朝被李莫愁挡在身后的龙熵深作一揖,歉声道,“龙姑娘,实在对不住!”
郭芙却不满地瞪着耶律齐,恨声道,“我可说错了!”
“芙儿!”耶律齐低声呵斥,郭芙瞥他一眼道,“耶律齐,你竟然呵责我!”她发怒道,“我爹娘都从来不……”
“那你砍掉杨过右臂的时候,你爹不是要打死你么?”李莫愁看不惯郭芙这么骄纵,冷声道,“郭大小姐,你难道不长记性的?”
郭芙一愣,满心怒火顿时被熄灭了。
李莫愁又道,“杨过为什么要抱走你妹妹?难道不是因为你砍掉了他右臂,他心中仇恨,想要报复你?”她冷声冷语,激的郭芙又怕又气,几乎浑身发抖,“关你什么事!”
“本来是不关我事的,”李莫愁悠悠道,“可明明是你害了你妹妹,如今却又来找我古墓派的麻烦,这就关我的事情了。”
“你们古墓派,”郭芙心虚之极又愤怒不已,“李莫愁早就是古墓派的叛徒了,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口不择言道,“杨过要娶他师父,大弟子李莫愁叛出师门,又和古墓派掌门不清不楚,**不说,还逆天行事,简直为天下所不容!哼你们古墓派没一个好人,都是伤风败俗的东西!”
她骂完,客栈里一片安静。
耶律齐脸色十分难看,他已经挡不住郭芙了,可也知道郭芙这番话一出,今日之事绝难善了。
李莫愁久久不语,龙熵也是沉默。不待她二人作出反应,程英忽然起身跪在李莫愁和龙熵面前,“李姐姐、龙姑娘,郭大小姐素来为人偏激,但她心性不坏,绝不是有意冒犯你们,李姐姐,龙姑娘,程英恳请两位大人有大量……”
话说到一半,她已经被李莫愁撑起一口内力虚扶起来,“程英,此事与你无关。”
程英大急,“李姐姐!”又不由得看向龙熵,满目恳求,“龙姑娘……”
“她所说也并非全是假话,”半晌,龙熵道,“过儿的心思我是知道的,我和莫愁也是实情。”
李莫愁心火未下,听到龙熵这样说,十分难以理解的望着她。
“我们是为世人所不容,我心中清楚。”龙熵安抚地握住了李莫愁的手,“所以遭人唾骂也是应当。”这话让李莫愁急了,她刚要说话,龙熵又道,“但是,郭姑娘不该辱我古墓派。纵是我辈不肖,也不该辱及先人。”
说着她缓缓站了起来,和郭芙对视。郭芙一直觉得龙熵都是冷冷的,淡淡的,难得见过几次也是少言寡语,虽然让人不易亲近,但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但此时,龙熵缓缓站在她对面,即使中间隔着个李莫愁,迎上龙熵的眼睛,她也被龙熵冷寒的眼眸震得一僵,仿佛大冬天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冰水,透心凉的同时脑子也彻底冷静下来。
只听龙熵声音极为轻缓却冷冽地道,“冒犯我和莫愁的,念在程姑娘的份上,可以不计较。可辱及我古墓派先人之罪责,断不能姑息。”说毕她素手一抬,旁人尚没看清她到底干了什么,见此情景忽然冲到郭芙身前挡住她的耶律齐,却突然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然后抽搐不已。
李莫愁却是倒抽一口冷气。她记得以往龙熵总是厌恶自己用冰魄银针,可是就在刚刚,她亲眼见到龙熵甩出一枚玉蜂针刺向郭芙中府穴。此穴乃位于锁骨附近,若是被刺中视深浅而定,浅则昏睡不醒发梦虚汗,深则呕吐不止。总之是个十分受罪的穴位。
可是不巧,耶律齐迎身一挡,这玉蜂针本该刺入胸前却入了旁处,位置一偏便从中府移到了内关,串到合谷穴,人中、百会、合谷三穴可治癫狂痫证,癔症;配内关、大陵,可治疗急性胃炎呕吐口渴,可是龙熵只单挑其中一个穴位,单穴刺激因此耶律齐不仅呕吐不止,还无力到底抽搐。疑似癫痫。
郭芙已经吓傻了。程英怔在当场,不知该作何反应。
李莫愁呆了片刻,抬头看一眼龙熵神情,缓缓神才移过目光轻道,“我以为,还是轻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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