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是一个没头没脑就会横冲直撞的——啊!”
话还没说完,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壮烈的吼叫!
眼前,两边门童呆愣住了,就那么瞪着溜溜圆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位看上去窈窕婉约,浑身散发着一种势不可挡的高贵气息的漂亮女子,在挥拳扬腿,用一记招式快很准,但动作连贯流畅的漂亮的“花拳绣腿”行凶后,踩着七寸高跟鞋,仰着漂亮的小下巴,趾高气扬的走近酒店。
而这刚一回神,再一转头,刚刚还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按着肚子躺地上装死的男人,哪还有半点奄奄一息的样子?也不哀嚎了,也不捂这儿捂那儿了,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动作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优雅的伸手,淡定自若的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转眸,陆墨远再度看向旋转门后的窈窕身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而那双勾人的眼睛,更是荡漾着一层叫人难以察觉的,温暖的春色。
他想,他还是有机会的……
景灿和尤婷一样,属于亏什么都不亏嘴的那种。如果不相信,咱们可以举个例子,比如说,这平常谁家姑娘,发个热,烧到个三十七八度,就别说吃饭了,大概连口粥都喝不下去了吧。可人家景灿和尤婷,就属于那种,烧到四十度,只要还没傻到连碗都不会段了,绝对照吃不误,而且,饿极了还能给碗边儿咬掉一块。
于是,景灿今儿丝毫没跟陆墨远的钱包客气,却又好似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自己面前满桌子的佳肴上,拿着刀叉就磨着小白牙上了,那模样,就跟恶狗见到上次踹它屁股的王八似的,上去就咬。
不过一个钟头,景灿一个人,扫光了大半桌子的美食,终于酒足饭饱。她伸手揉了揉肚子,接着拿起手边的消毒毛巾,抹了抹嘴。再一抬头,却对上了陆墨远那幽深幽深的,甚至有点儿幽怨的小眼神。
“嘿……”
她干笑了声,心情因为美食而变好。可对面的陆墨远,并没有她这份欢愉。
当然,这也拜她所赐。如果她可以不要以欺负他为舒缓心情的办法,不要再他每次动刀叉的时候,就直接横过来一叉子,把他盘子里的那份抢走,他应该也没现在这么郁闷,饿得郁闷。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且带她来,不也就是为了让她高兴吗?
盯着她好半天,盯得她都不好意思的陆墨远,忽然扬起了嘴唇。
这一笑,不需要倾国倾城,却也把景灿给惊得一愣。
嘴角边的一抹尴尬尚未收起,就见陆墨远忽然抬手,捏着一块湿巾朝僵住的她递了过来——
柔软的湿巾纸,蹭过脸颊。
湿漉漉的纸面下,是他指腹的温度。
“瞧你,吃个饭能把酱汁吃到眉毛上,都快分不清楚,你丫使用嘴吃的,还是用眼皮了!”温柔的擦拭,指尖顺延着眉梢划过,反复摸索。这原本应该是暧昧的让人难以寻味的时刻,就连景灿这面皮相当坚实的姑娘,都因为他的触碰而红了脸。但这时,也不知道陆墨远是天生就没有浪漫细胞,还是故意而为,竟然有扬起声调,用那似笑非笑的语调,取笑道:“你说,就你这样儿的,如狼似虎的,谁敢娶你?我看,不如还是跟我凑合凑合吧!”
这话,说的忒不是时候。
但景灿的脑海中,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程资炎。
也许是因为有了陆墨远这个对比,她深深地望着陆墨远,眼睛里是他,但脑子里,却是程资炎。
她和许多女孩子一样,对自己喜欢的人都保存着一份,纯真的幻想。
她曾经也无数次的幻想过,如今——如今程资炎,可以对她如此的温柔,那么她真的是……
想着想着,从来在避而面前流血不流泪的景灿,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会不会是被慕嘉颜那小女人给附体了,竟然留下了两行眼泪,不自觉的,情不自禁的,就那么簌簌地往下淌。
而她的眼泪,从来都被尤婷称为——“鳄鱼的眼泪”。
“嘿,我说你丫一顿饭就给你感动成这样?”
瞧着她哭,自己也有点儿心慌了的陆墨远,赶紧给她擦眼泪,动作又细心又小心的,好似轻轻一碰都能给她弄碎了一样。但他这小子,嘴上依旧不留情面,噙着三分笑意的戏谑:“哭什么?不就是他不要你嘛……要不,你以身相许得了,我——嗯,我勉为其难的收下你。你啊,要真那么恨嫁,咱们明儿就去打结婚证去。但今儿不成,太晚了,民政局关门!”
------题外话------
亲们,我胡三汉又回来啦~
咳,正常版——亲们,妃妃回来了!更重要的是,小二货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