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赔不起——哎呦喂,你打上瘾了吧!”
又挨了一巴掌的陆墨远,觉得自己今儿就是个受虐狂,怎么越是被景灿打,他就越开心呢?但转念一想,不是有句古话,叫打是情骂是爱嘛!
当然,这种iq的精神,并没给他缓解肩膀上的疼痛。
咧了咧嘴,他伸手揉了揉肩膀,转眼又看了眼正横眉怒目的瞪他的美人儿,不等她说话,就举手做了个投向的动作,丢下句不服气的“老子不和你这小女人计较”的话,发动车子开出停车场。
一路开出内环,正琢磨着要不要转个方向上高架,然后去海滩转转,吹吹海风,搞搞小浪漫的陆墨远,刚想开口问景灿,就听景灿的手机铃声响了。
景灿伸手关了车里的音响,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接听了电话。
而她这边刚刚把手机往耳边靠近,就听里头传来了压抑的近乎咆哮的女声:“景灿你个死丫头,死哪儿去了?你赶紧给我滚犊子的出来!慕嘉颜这死女人烦死我了,哭哭啼啼的,折磨了我的耳朵接近三个多小时,害得我脸最关键的实验数据都给搞错了!你丫赶紧的,不关你是在床上翻腾,还是在浴缸里打滚,都给我麻溜的出来,帮我顶着点儿——十分钟,老地方,迟到你请!”
这声音熟悉,是尤婷的。
而陆墨远不靠声音,都能从这粗野的风格里感觉到,那超脱外物的女博士的召唤。
电话那头的尤婷,压根没给景灿拒绝的机会,直接掐断电话。
将手机离开耳朵一节距离的景灿,在尤婷说完话后,就将手机又靠近了耳朵,听到的却是手机的提示音,情不自禁的扬起了眉梢。数秒后,又悄悄声地嘀咕了句:“这游艇火气挺大啊,不会是嘉颜出什么事儿了吧……”
身为特瓷实的铁三角之一的景灿,自己琢磨琢磨,就觉得不对劲儿,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机,转脸看向陆墨远,用一种特别郑重的口吻拜托道:“陆墨远,咱们掉头回去吧!拜托啦……”
报了个地址,在得到陆墨远的首肯后,两人再度出发,一路赶往她们铁三角经常约会的地儿。
……
紧赶慢赶,景灿还是迟了。
但迟到不是关键,关键是,她还没坐下就注意到了坐在尤婷对面的亲亲闺蜜,此刻正双眼红肿的跟桃儿似的,而眼帘掀开的话,则会发现她的泪眼婆娑的眸布满血丝,再加上这柔弱的外表,让她活像只可怜的红眼睛的小白兔。
“我擦,这谁干的!”景灿转脸看向尤婷。
被她盯着的尤婷,原本在埋头消灭面前的甜点,但似乎感觉到背后那异样灼热的目光,不禁回头,瞪她:“你自己问,反正不是我!”
说完,本着民以食为天的原则的尤婷,又低头,继续扫荡桌上的甜点。而景灿则拉开椅子坐下,盘问慕嘉颜。
有人说过,景灿,尤婷,慕嘉颜这个铁三角,应该叫三贱客,一聚在一起,绝美好事儿。不过,这个“贱”,也是见仁见智的,至少大多数时候,它可以作为一个逆袭的褒义的存在。
而今儿的这次聚首,则在慕嘉颜抽泣的哭诉中,渐渐演变。
当慕嘉颜这边刚说完,也不知道是谁顺嘴提了一句,就变成了景灿大吐苦水,最后,进餐和慕嘉颜干脆抱在一起哭,哭的原本吃的真高兴的尤婷,都没了胃口。
天啊,这得是多么让人震惊的一件事儿啊?
要知道,号称到死都忘得不掉吃的尤婷,可是一位能守在开膛破肚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旁边,大快朵颐的主儿。如今却因为面前两死党的相拥痛哭,搞得没了食欲,这简直就是在刷新她的记录底线啊!
“好了,都不许哭!难看死了!”
扔下叉子,金属撞击瓷盘的声音,特别清脆,甚至有点刺耳。不过,这声儿足够让两人回过神来,同时转头看她,然后放开彼此。
停顿间,慕嘉颜甚至还倒抽了几口气儿,更显可怜楚楚,好似被尤婷给欺负了一样。
尤婷烦躁的皱了皱眉头,抄起叉子,点了点桌面,抬眼看向慕嘉颜。
“你,结婚前我就和你说过,你会后悔的,光男人爱你有个鸟用,就他那个妈,不把你生吞活剥了,你就该偷笑了,现在和我哭哭哭,不如想法子,把她欺负你的,全还回去。还有你——”
话锋一转,扬起叉子的尤婷,转头看向身侧的景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着直接把话题挑明:“拜托,小姐,你脑子能在正道儿上转一转吗?有你那么征服男人的吗,我要是被你看上的男人,我都想给你来杯氰化钠了!现在知道哭了?早先和你说,不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送的时候,你怎么不听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