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弟子,以他的奸商本性,想来在严峰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这易容之术,是严峰最拿手的,身为严峰的大弟子,梁孟臣也会不足为奇。
真的是澈儿,他那早已死去十余年的乖孙澈儿,云老太爷惊吓地盯着木头,下意识的,一股寒气席卷周身,苍老的脸上惶惶不安,“那梁谦烨呢!他去哪里了?去哪里了!让他快出来见老夫!”
“文彦兄,既然云振业这只老狐狸想见梁侯爷,不如就送他下去,给他的少主磕头认罪。”
此时,抱着苏天乐的顾六公子从另一头的翠竹林中出来,小天乐窝在他怀里,小嘴含着他的手指,已经睡着了。
她又错怪他了,怨不得他会那么的气急败坏,那么的口不择言,原来,是她这个当妻子的,将他逼急了,苏谨心苦笑,顾小六,你一定很生气吧,每次我都这么的自以为事,从未考虑过你的感受。
梁孟臣抱拳,“多谢顾兄暗中相助,否则我等还揪不出这只老狐狸的尾巴。”被舅公骗了一次又一次,但这一次,他看清了,也彻底死心了,舅公这只老狐狸野心勃勃,欲壑难填,为了达到目的,竟连无辜的妇孺都不放过。
“你……你们……”云老太爷看到顾六公子和梁孟臣这么熟稔,便知这回真的是遭了这几个小辈的道,但谁知,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梁谦烨,你果然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啊!”真不愧是他一手养大的好孙儿,死了,也不忘摆他一道,他若没猜错,从木头被人救起的那刻,这个局就已经开始了,而布局之人,只是将木头这颗棋子轻轻地落在棋盘上,然后就撒手不管了,而他,因万事俱备,突然间看到木头,心慌之下,必然会现了原形,打乱全盘计划。
高,实在是高,不费一兵一卒,只是一个小小的痴儿,就毁了他云振业谋划了几十年的大业,梁谦烨,老夫真是小看你了。
“云振业,你弑主作乱,天理难容!我要替梁侯爷清理门户!”梁孟臣持剑,厉喝道。
“云振业,我六姑母苏娉婷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对她痛下杀手,你简直不是人!”苏谨心素手紧握,杏眼怒火,那被丢弃在五云山脚下的六姑母的尸身,双手被砍,双目被挖,惨不忍睹,今日若不杀云振业,她怎么告慰死去的六姑母。
“云振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顾六公子一声令下,展鹏等十几名暗卫纷纷上前,拔剑指向云老太爷。
“呵呵,好啊,好,今日你们都想杀老夫,老夫倒要看看,今日到底是谁死!”云老太爷目光一狠,“死士们,上,将这些人都给老夫杀了!”
年磬玉带着小县主骆素退后,躲在了最后面。
梁孟臣将苏谨心往后一推,交给了身后的护卫,而自己带着云十八卫冲了上去。
云老太爷前有梁孟臣和云十八卫,后有顾六公子的十几名暗卫,靠他区区的十余名死士,云老太爷也知寡不敌众,但他仍抱有一线希望,他一手训练的死士,个个是亡命之徒,而且还给他们的家眷付足了银子,就是拿钱买命,不怕死。
长剑相击,剑光森冷。
不一会儿,便是满地的鲜血,死伤无数。
“云振业,你的死士也不过如此嘛。”展鹏一抹嘴角的血渍,嘲笑道。
云一、云二两人是云十八卫中武功最高的,他二人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将云老太爷打得节节败退。
“抓活的!”梁孟臣持剑指挥。
老了,果然是老了,这天下,还是他们年轻人该争的天下,云老太爷见自己带来的死士已死得差不多了,便知大势已去,他仰天长啸,之后,转头看了眼木头,便举起手中之剑,自刎在木头之前。
“爷爷!”木头哭着去抱住云老太爷。
这只老狐狸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展鹏愤愤不平道。
“梁侯爷的云十八卫,果然名不虚传。”顾六公子感慨,以一敌十,何十八人之力,便是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
梁孟臣亦道,“大理寺衙门一手训练的暗卫,也不容我等小觑。”
顾六公子朝梁孟臣颔首,抱着小天乐,越过满地的尸体,来到苏谨心面前,“人死不能复生,小天乐还需要我们照顾。”
苏谨心哽咽,“顾小六。”
“我说过,我永远不会丢下你,哪怕逆天改命。”顾六公子伸手抱住了苏谨心,而怀中的小天乐却又醒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