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笑,“放心,他若重罚你们,本少夫人给你们撑腰。”
说完,就朝刘淑静走去。
陪刘淑静出来的是几名衙差,穿着衙门里的公差服,腰配大刀,威风凛凛的,但在刘淑静面前,却个个大气不敢喘,如同温顺的小猫。
刘家,苏谨心来得次数多了,守门的那些人都认识这位府上大小姐的师傅,刚嫁了人的苏家二小姐。
“小的们给苏二小姐道喜。”
苏谨心一出现,这些人就纷纷道喜。
刘淑静大吼一声,“去去去,都一边去,本小姐与师傅有急事,看好你们的门,老爷若回来了,知会本小姐一声。”
这一吼,几乎有地动山摇的气势,威猛震耳,刘府的家丁和衙门的官差皆被刘淑静吓得个个缩了头,哪敢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心中却道,他们只是想向苏二小姐讨个喜钱,怎么就这么难。
刘淑静带着苏谨心去了她的闺房,期间,她把所有的丫鬟、仆妇、家丁都喝退了,苏谨心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刘淑静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把一个男子放在她闺房,这事若传出去,与她名节有损,这等没必要招来的骂名,才是最亏的。
“淑静,此事你爹和你娘知道吗?”苏谨心扯着她问道。
刘淑静心虚,小声道,“昨晚小虎子送他过来的时候,我爹我娘都睡了,我就没告诉他们。”小虎子,就是跟在刘淑静身后的其中一个衙门官差,自小跟刘淑静一起长大,无父无母,是刘知府夫妇将他养大的,因不喜好读书,又没什么才能,刘知府就在衙门里给他谋了个差事,跑跑腿。
昨晚上不说,这过了一夜,自然就不敢说了,苏谨心了解刘淑静的性子,虽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有时连她爹刘知府都敢骂,但胆子小的时候比谁都小。
“苏二小姐,您别怪大小姐了,是小的多事,在莳花阁救了一位公子。”
小虎子为刘淑静辩解,他一提到莳花阁,苏谨心就皱了眉,“这莳花阁是什么?”
小虎子脸一红,支吾道,“苏二小姐,您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不知道这莳花阁,那是我们临安的一处烟花之地,里面除了美人,还有一些相貌清秀的年轻小倌。”
所以说,刘淑静看上的男子,还是个逛烟花之地的贪色公子,苏谨心眉头皱的更紧了,在烟花之地受伤,多半是因争美人争得大打出手,这样的男子,还救什么。
“小虎子,赶紧把他丢出府外。”苏谨心沉声道。
小虎子哎了声,劝刘淑静道,“大小姐,您看苏二小姐也不同意收留他吧,只是长得像罢了,再说莳花倌丢了人,到时找上门来要,被老爷和夫人知道您收留小倌,还不拿家法来治您。”
不是位公子,竟然是个小倌,苏谨心的头开始痛了。
“可是……可是……”刘淑静急了,“师傅姐姐,他真的长得好像,好像云公子啊。”
话音一落,苏谨心惊得停了脚下的步伐,“你说他像谁?”
“云府三公子,云远之。”刘淑静委屈道,真的是长得一模一样,就算不是云公子,可看着他被打得遍体凌伤的,她也觉得他好可怜。
“不可能。莳花阁那个地方,你觉得以云公子的性子,他会去?”梁谦烨那个人,清高又冷傲,如此烟花之地,浊气这么盛的地方,他这个谪仙会去,死都不可能,苏谨心叹道,“我本以为当日你已经将他放下了,想不到你还念着他……唉,淑静,就算那人长得再像,他也不可能会是云公子。我听说那些烟花之地的小倌,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哪怕你是知府之女,那些人要是找上门来要人,你也得把人送回去。”
“师傅,可他真的好可怜,我们救救他,”刘淑静呜呜哭道,“如果我们再把他送到那个地方,那些坏人会打死他的。”
“那小倌叫什么名字?我派人去查查他的身份,看能不能替他赎身。”苏谨心虽不知道莳花阁,但也知道进烟花之地的小倌,一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否则哪个当爹娘的这么狠心,将自己的儿子送到莳花阁当小倌,供人欺凌。
“我过了,他什么都没说。”从昨晚问到现在了,都没说过一句话,总不会是个哑巴吧,刘淑静听了苏谨心的分析,也觉得这个人只是跟云公子长得相像,是啊,如云公子这般高高在上的谪仙,若被人卖到了莳花阁,呃,想想都不可能,这么一想,刘淑静也不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