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媚笑,抚了抚自己的朱唇,“果然,还是我家木头的味道最令本小姐心动。”
木头因被丝绦紧紧绑住,无法动弹,但整个人却在害怕地发抖着,他的双眼惊惧到了极点,直直地盯着苏谨心,除了哀求,还是哀求。
苏谨心很想当自己视而不见,但看到木头这么可怜地望着她,她竟然觉得自己会心软,罢了,看在与梁谦烨也算是相识一场,如今他已这般落魄,不是被人卖到了烟花之地,就是被人当玩物似的轻薄,即使是个路人,也该会仗义相救吧。
“年小姐,玩闹若过了头,便是惹人厌了。”苏谨心俯身,将绑在木头身上的丝绦解开,丝绦一解,木头便当即躲在了苏谨心身后。
梁谦烨的头风病一旦发作,便是生不如死,但这木头,虽然刚刚疼痛难忍,可现在却仿佛不痛了,怎么回事,苏谨心心中狐疑。
年磬玉未料到苏谨心会解开绑在木头身上的丝绦,愣了下,朝木头挥手,“木头,过来,听话。”
木头怕得更加缠紧了苏谨心,他相信苏谨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要他去相信一个名叫苏谨心的女子。
“顾六少夫人,你已嫁作人妇,再与别的男子这般举止亲密,你就不怕你那位夫君知道后伤心吗?”年磬玉故作好心地提醒道。
“若心怀坦荡,他知道了,亦无妨。”一说到顾小六,苏谨心心中暗道不妙,这个时辰他应该醒了,要是她再不赶回去,只怕他会担心。
可这个又傻又胆小的木头,这么紧抓着她不放,她如何脱身,总不能带他也一起回苏家,这么一想,苏谨心就犯难了,顾小六虽然是不会怪她,但心里难免会有芥蒂,毕竟当日她跟云远之曾……
“大小姐,老爷回来了,请您去正堂!”
刘淑静的房外,一位急急赶来的丫鬟向她回禀。
“天皇老子来了,俺也不去!”刘淑静正在气头上,朝丫鬟怒吼了一句。
丫鬟怕刘淑静怕得要死,故而躲在房门外远远地,又道,“大小姐,不止是您,老爷还请旌德侯府的年小姐一同过去。”
年磬玉闯入知府府邸,刘知府回来,必然会知道,只是一下子就猜出年磬玉的身份,苏谨心有些惊讶,年磬玉也忽然正了脸色,临安知府要见她?
苗儿和倩儿对望一眼,糟了,大小姐行迹败露了。
刘淑静一听,乐了,“有胆闯我们知府府邸,不敢去见我爹了,年大小姐?”
“苗儿,倩儿,带上木头,我们赶紧走。”年磬玉收起脸上的妖媚之色,直接让自己的两个会武功的婢女劫持木头,自己则拽上素儿。
“苏谨心。”木头又可怜巴巴地唤了苏谨心的名字。
但苏谨心不会武功,被倩儿一推,踉跄了几步,若非刘淑静用肥胖的身子挡住她,她险些摔倒在地。
“小虎子,跟本小姐一起拦住她!”当着她们的面,还抢人了,刘淑静将苏谨心扶住之后,便追了出去。
不得不说,虽然刘淑静长得五大三粗的,但跑起来,还挺矫捷的,一点都不慢。
“磬玉,你这是又要去哪啊,嗯?”刚出了刘淑静的院落,旌德侯夫妇便出现在了垂花门中,一脸盛怒的旌德侯,紧绷着脸,脸色万分难看。
刘知府和刘夫人跟在旌德侯夫妇身后,不停地朝刘淑静使眼色。
“这回又看上了哪家的公子?”旌德侯一看倩儿、苗儿手中劫持的木头,二话不说,就当场给了年磬玉一巴掌,“你倒真给我们旌德侯府长脸,从汴州到临安,一路都没消停,现在你出去听听,外头的人都在说我旌德侯不会教女儿,竟养出了个伤风败俗的放荡之女,寡廉鲜耻。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舅父,您别骂表姐,是素儿央求表姐带素儿南下游玩的。”
这时,被年磬玉拽在手中的素儿壮着胆子,心虚地走到旌德侯面前,为年磬玉求情。
舅父,这素儿竟然是旌德侯的外甥女,苏谨心终于恍然,怪不得她不怕年磬玉,原来跟年磬玉是表姐妹啊。
“素儿啊,你是好孩子,外头危险,坏人又多,舅父是怕你被人骗了。”旌德侯看到素儿,脸色当即缓和了很多,还有几分讨好的意味,“你来江南,不止舅父担心,就连你父王肯定也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