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还真是不死心啊!都已经失去了父皇的宠爱,居然还妄想插手别人的事,想利用赵家来增加自己的筹码?当真是可笑。”
“殿下何出此言?”
三皇子一边漫不经心逗着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边道:“你当那齐老夫人为什么突然不辞劳苦跑到城外白塔寺为自个儿媳妇儿祈福?要真关心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守在她身边儿岂不是更好?赵立年和王心怡的这门亲事铁定是能成的,不过这功劳却到不了淑妃的头上。赵家这些个人,连同那方辰,可都不是什么好舀捏的主儿,一个个聪明得很啊!”
“那殿下何必还要留赵立年在身边。”
三皇子笑了一声:“我不过是觉得他的性子对我的脾气,想要伸手帮他一把罢了,难不成还指望他帮我争皇位?”
“隔墙有耳,还请殿下慎言!”
三皇子扔了手里的细棒子,懒洋洋道:“这也做不得,那也说不得,有时候当真觉得无趣得紧,倒不如看看热闹来的有趣。”
“殿下!”
“慎言!慎行!我知道了!知道了!”三皇子说着,站起身往外走:“看着赵立年和方辰兄弟情深,我倒是真有些羡慕啊,我也去找我那老实的六弟玩儿,先生你就别操心了。”
看着三皇子的身影走远,年长者不由叹了口气,世人都说太子性子太过温和,三皇子又太过张扬跋扈,野心勃勃,可是谁又会相信,三皇子骨子里其实是个玩世不恭的性子呢!
……
从皇宫里出来之后,方怡一直都在琢摩,眼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齐老夫人才递了消息过来说这亲事有希望了,那头三皇子就跑去帮赵立年出头,甚至连淑妃都一反常态,也帮着撮合这事儿,难道是齐老夫人的行动被其他人知道了?可是,这也说不通啊。
方怡固然是聪明的,可是对官场厚黑学却涉足太浅,所以她一时半会儿很难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反倒是一声不吭的赵立年看的更通透一点,还有那方辰,也看出王家的态度似乎有了松动,否则王大人不会公然在翰林院如此给脸色他看。因为迟早都会成为一家人,所以才会无所顾忌,不怕把人得罪狠了。
赵立年依然住在三皇子府中,方辰却是在家的,将心中所想说与了众人听,只说再等几日,等到那王老夫人回家之后,再挑个好日子上门求亲去。至于那淑妃,暂且不用去理会,她若是真有本事劝得皇上下旨赐婚,那倒也是件好事,只不过,她也未免将皇帝看得太平庸。赐婚一事自古都是皇帝为了拉拢臣子才用的伎俩,岂会因为后宫妃子的几句话就去胡乱拉郎配?即便他有那个心思,也最少要等到方辰或是赵立年或是其他什么人亲自向他开这个口才行。
听着方辰一本正经的分析,方怡放下心来的同时不免又有些感慨,吾家有子初长成,方辰如今已经不再需要她的教导了,而他将来的路,她这个当姐姐的也无从教导。不过,方怡的心里还是欣慰多过失落,这个孩子生来就是极优秀的,他会成长得如此之快也是情理之中,他的前程将一片锦绣,懂得越多,看得越透,他的路就越好走!
一切正如方辰所言,淑妃那日见过方怡之后,便怂恿太子去向皇帝进言,太子心软,又觉得此事可行,便当真去了,结果被皇帝训斥了一通,赶了出来,而淑妃也因此被禁足了一月。
方辰继续每日逮着空就往王大人跟前凑,全然不顾他那一张冷脸。翰林院里的一众大人们也瞧得新奇,这王大人平日里都是个温温吞吞的性子,同僚多年,竟不知他还有如此坏脾气,对着方辰这般讨喜的少年都能横眉冷对,还真是不容易啊!
齐墨也带着淡淡的笑容同别人一道围观,心里头不知对那王大人记了多少笔,敢这般对待他的小外甥,真当他这个舅舅是摆设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以至于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王大人总觉得自己工作上似乎有诸多不顺,甚至居然还被派遣到边陲之地去主持乡试!
十天之后,王老夫人带着家眷返回了京城,又五天后,齐老夫人也在足足祈福了一个月之后回到齐家。齐老夫人回家不久,赵家的家主赵立夏带着两位弟弟以及新科状元方辰,第一次登上了王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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