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量!”
辰十三闻言身子一抖,低垂的眼眸中露出恐惧,恐惧中又带着些渴望,辰十三嗓子沙哑说道:“谢过殿下赏赐!”
“很好!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辰十三离开后,面具男子盯着被黑子重重包围的白子,良久,突然伸出手指将一枚黑子弹出棋盘,顿时,原本走投无路的白子瞬间柳暗花明,活了过来。
男子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着远处喃喃低语道:“妹妹,母亲临死前嘱托我照顾好你,所以,你放心,哥哥绝不会伤你分毫!自然,哥哥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辰十三出了地下宫殿,仰头看着夜空中清朗高挂的明月,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而没有血色,不知何时,辰十三望着月亮的双眼,蓄满了泪珠。
攥紧手中的药瓶,辰十三猛地扬起手,就想将药瓶狠狠地扔出去,胳膊在半空中顿了一会儿,却又颓然地放下。
将药瓶捂在胸口,辰十三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三儿,我无数次都梦想着自己恢复女儿身和你在一起。可是,你死了,而我却没有完成你的遗愿,我没有照顾好七七,我杀了她!是这药害了我们,可是,我却离不开它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痛苦地自言自语完,辰十三恶狠狠地擦去眼角的泪珠,回过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身后如同石板一样的地下宫殿入口,故作骄傲地昂起头,默默离去。
就在辰十三前脚刚刚离开,后脚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出现在地下宫殿的入口,来人看着辰十三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沉思,片刻,来人口中发出一阵沉闷的桀桀怪笑。
来人在那块石板上左点右点,不一会儿,石板发出咔咔的声音往下移开,露出下面长长的阶梯甬道。
来人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下了阶梯甬道。
面具男子还未离开,他如今又重新摆了一盘棋。裹在斗篷里的人进了地下宫殿,二话不说,来到男子面前,随手捻起一枚黑子,跟男子对弈起来。
然而,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裹在斗篷里的人便被面具男子的白子杀得片甲不留,看着死的不能再死的黑子,面具男子发出一声轻笑,调笑道:“国师的棋艺果然没有丝毫进步!”
“嗤——无聊透顶的玩意儿!花在女人肚皮上不比玩着东西有意思!”斗篷里的人发出一声轻笑,瞥了一眼惨不忍睹的黑子,浑不在意的说道。
“但是据孤所知,国师已经很久没有换过女人了!”面具男子说着,掰起指头计算了起来:“让我算算,大概,有四年了吧!孤送给国师的女子,在这四年里国师一次都没碰过!她们,可是寂寞得快要发疯了!”
被唤作国师的裹在斗篷里的人,闻言并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将棋盘上的死局扰乱。
面具男子看着国师的动作,眼中露出一丝沉重:“不要告诉孤,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四十)的国师,竟然还有真情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