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都不乐意给,更何况是凤夙痕?
两人本就不对付,他为何要听他的?
凤夙痕其实心头也不乐意求情的,因为一旦开口,他感觉莫名的低了凤夙澜一等。
可是,这苏轻暖不是别人,是他未来的侧妃,而来一向也在意脸面问题,又怎么会容忍凤夙澜*裸的打脸?
他不咸不淡的说道:“七弟,父皇不是说过吗?查出真凶,自会给苏二小姐一个交代!”,言下之意就是你莫要胡来。
其实他还有更好的说辞,只不过他心头还有另外的想法,借着凤夙澜了结了苏倾暖也未尝不可,这样他皇子妃的位置上还可以空出来,京城还有不少贵女,总能挑到合适的。
不得不说,人渣就是人渣,无耻都不需要秀下限的!
凤夙澜噙着冰冷的笑容,讥诮的看着他,道:“大皇兄这是打算拿父皇来压我?可惜,就是父皇来也没用,本公子做的决定何时更改过?如果找不出真凶,靖安侯府从此消亡!”
吓得苏靖安一张老脸一抽一抽的。
绝这时候总算是姗姗来迟,凤夙澜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当下也管不了这些,只交代侍卫不论方法,不论手段,一定要审出结果来!
这可为难了侍卫,又要动刑的,又不能发出声音,可不是个好差事啊,侍卫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张苦瓜脸。
凤夙澜和绝已经进了屋子,绝主动说起,今日他去了城外,所以回来得慢。索性苏倾泠建设的那中药作坊已经步上正轨了,这次还带回来了不少成药,可以准备试营运阶段。
简单交代了一下,就专心查看苏倾泠了,只是这次的脉象很怪,初看脉微欲绝,可是久候之下又有延绵之势,他静下心来,在仔细感受着。
凤夙澜也不打扰,只是面上的焦急之色越显,因为上一次中毒,绝就没有办法,如果这次也是这般,要到哪里去找毒手药王呢?
哪只,绝尴尬的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爷,属下感觉苏小姐没中毒,至于为何会昏迷,这就不知了”,难倒真是他学艺不精?可是他近段时间可在认真琢磨呢,医术上突破不大,却也更娴熟一些。
绝的话凤夙澜不知该不该信的,他沉思了一小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会心一笑,原来这坏丫头真是让他担心的!
刚才看到倾儿的睫毛颤了颤,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没想到却被这丫头给骗过了。
她既然乐意演,他就不会拆穿,不过等这事儿过来,看他不好好揍他屁股,居然敢蒙骗起他来了。
凤夙澜交代了绝两句,若是有人问起,要怎么说话,主要是蒙蔽太医院的太医,毕竟里面也不全是饭桶。
而他自己呢,则顶着一张臭臭的脸,看谁都像欠他十万两银子似的!
这个时刻,皇上也已经过来了,而宫廷的侍卫就是不同凡响,没几下下去,碧玉就交代清楚了,说是苏倾暖让她做的。
不仅如此,她还交代了,苏倾泠以前身子那么弱,是吃了相克的事物,这也是江氏安排的。
人就是这样,一旦能豁的出去,就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反正她现在也快没命了,拉个垫底的也是好的。
现在想来,她确实可悲,她这一生总想着出头,总想着过人上人的生活,到头来背叛了小姐,却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真真的可悲。
难得的留下了一滴眼泪,不知里面有没有悔悟。
玉竹此刻心头也有些不好受,她求着和碧玉说上最后一席话,此生只怕是没机会了。
碧玉此刻仔细的瞧着玉竹,小丫头张开了,真好看,清秀可人,带着娇憨的味道,可见苏倾泠待她真心好的,她想,若是从前没有受到苏倾暖的蛊惑,若是没有再小姐落水那一刻落井下石,那么她的命运会不会改写呢?
她想,是会的吧,毕竟小姐是个心善的,只是后悔也无用了呢?
她只是趁着最后的力气,叮嘱玉竹好好伺候小姐,这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玉竹没有哭,也不敢哭,侍卫拖着碧玉往外走,这种没有家属的,注定是孤魂野鬼,也只落得一个弃尸乱葬岗的下场。她到底不忍心,偷偷的跟出去,给了侍卫一个小荷包,让他好歹把碧玉给葬了,一张草席裹着,一块树皮立的碑,说不尽的凄凉……
这边,凤夙澜命令侍卫对苏轻暖动手,毕竟刚才碧玉都交代得清楚了,可苏倾暖的身份到底不同于丫鬟,何况皇上在这里,侍卫哪里敢越过自己真正的主子?
苏倾暖当即抓住机会求皇上主持公道,说是这不过是碧落的一家之言,不足为信,皇上有些为难,清官难断家务事,而且小七也是这个态度,他还真有些头疼。
御医诊断之后也出来了,也不知绝暗示没有,总之,太医都统一了口径,说是苏小姐和上次中的是一样的毒。
凤夙澜当下派人去暖阁和飞凤阁搜,暖阁里倒是没有搜出东西来,毕竟唯一的一包都给了碧玉,可是在飞凤阁里搜出了些痕迹。
对于凤夙澜来说,母女俩都是一伙儿的,当即让人把她们拿下,苏倾暖不经吓,花容失色的尖叫了出来。
毕竟碧玉就是当着她的面儿打死的,落到了凤夙澜的手里,她只怕会更惨,他就是恶魔,不,比恶魔还恐怖。
皇上此刻也不好说什么了,这其间不管是真是假,凤夙澜总归是拿出的证据,就这一点,他就没有在开口的余地。
这里最开心的莫过于梅姨娘了,她想,江氏压在了她头上那么多年,终于要倒台了,这侯府的后院还不是她的天下。脸上浮起了隐晦的笑容,苏靖安瞪了她一眼,才收敛了些许。
苏倾暖可怜兮兮的瞧着凤夙痕,这个时候她都在期盼凤夙痕能救他,毕竟上次在皇宫的时候,也是这般情形,他也救她了!
可惜她不懂,今时不同往日,凤夙痕对她已没有多少感情,凭什么要救她呢?平白惹得一身骚。
他只当做是不经意间扭开了头,自始至终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苏倾泠的心凉了,真的,她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从端午之后吧,如果这个时候她还不懂,当初他要的不过是他的势,那么这些年生,江氏的教育真真的白费了。
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苏倾暖这刻力气大得出奇,居然挣脱了侍卫,跪倒在皇上跟前,说是这一切都是大皇子支使的,她有罪,顶多也是从犯,这温润清雅的大皇子才是幕后的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