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弓起腰,向上起。
老婆婆见我反抗,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在我鼻子前晃了几下。我看见一块脏兮兮的毛巾,裹着一个小的瓷瓶,没盖盖。只觉得那股味道很呛,熏得眼泪都哗哗淌。我意识到可能是有毒的时候,已经迟了,身子像煮过的面条,慢慢的软了下来,最终倒在了女尸的身上,想躲开她的力气都没了。
女尸的身体又开始抖了,震得整个棺材跟着摇晃。她这是在笑。
老婆婆抻了抻自己的棉袄,说:“傻小子还挺倔,哎,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女尸停止抖动。她的五官被钉进了棺材钉,本来是有仇人想让她有眼不能看,有耳不能听,有嘴不能说,有鼻子不能喘气。我压在她身上,这么近的距离,她的呼吸和心跳是察觉不到的,可即便她不说话,我也总觉得她能听得见,甚至还能看得见!
女尸侧了侧身子,有些嫌弃的样子把我从她身上掀下来,我被甩落到一侧。脑袋撞在了棺材板,还好是脸朝上,否则里头空气污浊又流通不好,用不了个把个时辰非得被阵阵恶臭熏死。
女尸坐起来,重新调整为划船的姿势。两只手变做桨,刨进异常坚硬的土地,她轻松的划,推着棺材像在传送带上那样缓缓前行。
老婆婆敲敲棺材,问:“这是第几个了?十一?”
女尸突然停了,她把头慢慢扭向老婆婆,手颤巍巍比划着。骨骼嘎巴嘎巴叫唤,声音听起来,类似生锈的铁件,活动不灵活,磕磕绊绊的。
“怎么了?不对?”老婆婆抬头数了数吊在半空的男尸,说:“没错,是十个啊。加上棺材里头这小子,不是正好十一个吗?”
女尸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大概是觉得这老婆婆说的不够准确,她激动的摇晃着身子,手指在面前抓来抓去。
“怎么,算错了?我替你记着呢,一年内凑足了十二个不同姓氏且跟你命里相生相克的男人,吸了他们的阳气,到时候你就可以摆脱这棺材钉以及阴阳鞋布下的阵,去找那些个害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报仇了。我知道这一天,你等得太久了。”
女尸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的,她仍然不住的摇摆着身体。满头干枯的头发,蓬松如一团乱麻。
“你反应这么强烈干嘛?难道我记岔了?”说完,老婆婆掐指慢慢的数,不知道数了几遍,她突然说:“啊!我想起来了,这是第十二个了!有一个,他——嘿嘿。恭喜你了,要熬出头了。”
女尸似乎这才觉得满意,她的头微微昂起,如果脸没有腐烂的话,肯定是一副得意而又坚定的神情。
我虽然是四肢无力,但也听的云里雾里的,怎么就由十一个变成十二个了,老婆婆说到的“他”去了哪?为什么欲言又止?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我是一个极其推崇科学的人,可是这么多的古怪的事摊到头上,不免有些招架不住,科学只教我用批判的眼神看待,可是没教我真遇见了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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