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父您原谅我了,那我下次就把她带来,母父你不知道,如今赵三可本事了,如今几乎每天都能往家里拿些银子,我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
这话一出口,大娘忍不住心里冷哼一声,不屑的想道:“还不是拿了我们的银子,要不然凭那个家伙,哪有这么大的能耐。”不过这些话,大娘可不会傻的说出口,她此时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大郎可是变的更坏了,因为他已经学会在母父面前做戏了。那一幕幕的委屈自责,是不是真的真情流露对于大娘这个在京城混了这么久,人也越来越精明的人来说,那是丝毫不够看的,更何况大娘还练了三娘给的功法,虽然如今还没有多大的成就,但是一个人对自己是好意还是恶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别说大娘,就是一旁的二娘也是暗暗的戒备了起来,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大姐,见大姐只是闭了闭眼睛,并没有要拆穿的意思,二娘也坐在了一旁,暗暗的闭上了眼睛。
大娘二娘怎么想宋陈氏是丝毫不知的,见时间也近中午了,忙留大郎下来吃饭。
对于母父的做法,大郎那可是巴不得呢,当下就没有异议的留了下来,而在吃饭的时候,宋家人也终于到了个齐全。
见到宋母,大郎忙叫了一声:“母亲。”就神情瑟缩的看着宋母。
而宋母对于大郎的做法,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说了一句“吃饭吧。”就拿起碗筷吃了起来,并没有答应大郎的意思。
见到这一幕,大郎握着筷子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可能是感觉到了不舒服,大郎怀子的孩子忍不住,哼哼了起来,这样一来,大郎才忙放松了起来,忙哄了起来。
见到这种情景,宋母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夹了几口菜,不知滋味的吃了起来。
好不容易将孩子哄好,可能也感觉到了桌子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大郎忙对着小王氏,先开口道:“二姐夫,我为我以前的作为像你道歉了,以往都是我不好,不过我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二姐对你那么好,我就忍不住的嫉妒了,再加上我的日子过的也不是……,哎,反正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说着,大郎还顺势起身,双腿一屈就要跪下,被一旁的二娘赶忙扶住了,硬将大郎按在椅子上之后,才皱着眉头说道:“大郎你这是做什么,一家人都吃饭呢,你摆这个样子给谁看呢。”说到这里,二娘也忍不住黑了脸,这是给谁找不痛快呢。虽然二娘也知道母父很疼爱自己,但是二娘也不会傻的认为,当悠悠和大郎碰上的时候,母父会站在悠悠这般,果然,当二娘看到母父的脸上的时候,就见母父的脸色也已经阴了下来。
而小王氏此时已经完全被大郎这么一下给弄懵了。等他回过神来。大郎已经被自己的妻主压坐在椅子上了,小王氏当下就松了口气,对于大郎的做派。小王氏即使再不舒服,也只得起身道:“大郎说的哪里话,那么点小事我早就忘了。”说话间,小王氏忙将桌子上的菜夹了几筷子放进了大郎的碗里。这才笑着道:“大郎多吃点,自己家里别客套了。一家人都生分了。”做完这一切,小王氏这才坐了下来,不过二娘确实清晰的看到自家夫郞僵硬的身躯,心中忍不住心疼了起来。悄悄的伸手握住了夫郞在桌子下的手,轻轻的安抚了起来。
小王氏忙扭头对着自家妻主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二娘夫妻两个的互动。并没有落在宋陈氏眼中,他此时的心神。完全在大郎的身上了,看着大郎要给自己的女婿跪下的那一刹那,宋陈氏的心忍不住痛了一下,同样的就如二娘猜测的一样,此时宋陈氏的心里对于自己的这个二女婿那是真的不满了,不过好在小王氏应对的不错,不然的话恐怕以后的日子,宋陈氏不会就这么算了,毕竟这隔了一层肚皮自然是千差万别了。
这时的宋陈氏只是感觉自己的儿子是可怜极了,忙起身走到大郎的身边,将大郎怀中的孩子抱了过来,心疼的说道:“大郎,你这是做什么,这里是母父的家,你何苦如此,放心只要母父在这里一日,你想怎么着都行,我倒要看看谁敢有意见。”说着宋陈氏的眼睛还时不时的瞟过小王氏身上。
二娘见状哪里愿意,当下就要起身和母父理论却被自家夫郞和大姐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最后只能冷哼一声,对于这顿饭,那是真的食不下咽了,且对于大郎的厌恶那是更深了。
宋母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当父母的可不是看哪个孩子不好过,就心疼哪个嘛,如今自家的日子好过了,大郎即使此时过的很是不错,但是宋母知道在自家夫郞的心里,大郎的日子是不好过的,看到如今桌子上各人的心思,宋母将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看着委屈的站在自家夫郞身边的大郎,开口道:“大郎,家里今天就不留你了,你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宋母就见自家夫郞就要张口,宋母无力的挥手阻了自家夫郞的话头,就摇摇头,进了里屋去了,不过此时宋母的脸上却隐隐有些后悔,此时的她也意识到了,她的心软恐怕是错了。
宋陈氏看着自家妻主,狼狈的背影到底没再说什么,只能扭身安抚了大郎一番,又将大郎送上了马车后,才走了回来。
见到两个女儿面无表情的神色,宋陈氏想说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看了众人一眼,也随着自家妻主进里屋去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大娘几个之后,二娘忍不住跳起来道:“大姐,你看看大郎……唔唔唔”。
二娘话刚开头,就被大娘死死的捂住了嘴巴,对着自家夫郎和小王氏使了个眼色后,就拉着二娘往屋外走,大王氏与小王氏相视了一下,就敢忙跟了上去。
等到了大娘两人的屋子,大娘这才放开了捂着二娘的嘴巴的手,当下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忘了咱们原本商量的话了。”
二娘闻言,当下眉毛一竖道:“大姐我当然记得了,可是你也不看看大郎的那个样子,实在是太过分了,今天摆明了就是给悠悠找麻烦,今天要不是你们拦着我,我早骂他个狗血淋头了,当日悠悠伤了身子,就想尽方法的折磨她,今日摆明了是给悠悠找不痛快。”说到这里,二娘的神情也忍不住沮丧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嘟囔了句“我怎么有这么个弟弟”后,就将脑袋埋进了双手里。
大娘见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紧挨着二娘坐了下来,伸手将妹妹搂在了怀中,劝慰道:“二娘,母父的个性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他啊最是个心软的,对咱们几个都是,如今大郎在母父面前又是那么一副样子,母父自然就会心疼了。”说道这里,大娘也忍不住露出了苦笑,才接着道:“咱们两个是什么个性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要知道自古以来就是爱哭的孩子有糖吃。若说。这个家里谁还能制住他的话,那也就只有三娘了,就三娘那个疯癫脾气。若是大郎真的过分了,三娘再母父面前一哭,母父自然对他冷淡一分,要不然大郎也不会这么讨厌三娘了。可是二娘你也知道,三娘现在可是在外面当着官呢。难道我们真的要因为这点小事把她叫回来不成吗。”
二娘听到这里,忙抬起头道:“大姐,那怎么行,三娘可是咱家最有本事的了。再说了,三娘帮咱们置办了这么大的家业,她又一点都不要。我们怎么好再给她找麻烦。”说到这里,二娘忍不住抬头看了自家大姐一眼。这才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大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明白了就好,母父太容易心软了,我可不相信大郎真的改邪归正了,放心好了,我看他还能装多久,如今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将大郎留在这里,千万不要让他去找三娘,要是他再这中间再做出什么事,想来母亲和母父也该能对大郎死心了。”
二娘闻言,沮丧的说道:“大姐,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是你确定大郎真的会做坏事吗,若是她不做的话怎么办。”
大娘闻言,没好气的抽了二娘好几下,看着二娘抱头鼠窜的样子,才好笑的说道:“二娘,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哪有盼着被人做坏事的,再说了即使不想承认那人还是你的亲弟弟,你这样的想法可要不得。”说到这里,大娘神情一顿,才神色不明的开口道:“若是大郎真的变好了,不做坏事,那我还是原本的那句话,那么我认下这个弟弟又何妨呢。”说到这里,大娘也忍不住不屑的一笑,以如今自家的家业别说养他一个,就是他一家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不是做姐姐的看不起他,光凭今日大郎的作为,大娘就明白这个弟弟已经没救了。所以对于二娘的反问,大娘根本没放在心上,之所以敲她不过是怕她口无遮拦说错了话罢了。
这边几人就大郎的事情展开了讨论。
而另一边,宋母的房间里,此时的气氛算不上好,最起码宋母的脸色很是阴沉,看着对面的夫郞,最终也只能化成一句无奈的叹息,半晌才无力的开口道:“孩子母父,你今天这么袒护大郎,难道不知道会让二娘的心里很不舒服吗。”
宋陈氏闻言,才想起自己今天确实是偏心了,当下就有些不自在,半晌才呐呐的说道:“”妻主,我那不是看大郎可怜吗,再说了他都要向悠悠下跪了,没想到悠悠这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二娘给扶住了,大郎挡不住已经跪到地上了。不管大郎以前做的有不对,但是让大郎下跪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说着,宋陈氏的脸色也忍不住难看了起来,可见,大郎下跪的这一幕,到底是在宋陈氏的心里留下疙瘩了。
宋母闻言,实实在在的叹了口气,她是真的无奈了,看来自家夫郞真的是被蒙了眼睛,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清楚了,宋母无力的开口道:“我问你,大郎要下跪难道是悠悠让他跪的吗。”
听到这话,宋陈氏心虚的答道:“不,不是。”
“那大郎要下跪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愣住了。”宋母不允许自家夫郞逃避,接着问道。
宋陈氏闻言,仔细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道:“我确实吓了一跳。”
宋母闻言,当下不客气的说道:“既然你都吓了一跳,那么直面大郎的悠悠被吓傻了也是可能的,毕竟就是悠悠再蠢也知道,让大郎给他跪下他是绝对讨不了好的,毕竟没有哪个女婿会这么蠢,去和妻主母父的儿子,比地位的不是吗。”
宋母的一席话,只说的宋陈氏的头是越来越低,神色也慢慢的不自在起来,半晌的宋陈氏才呐呐的挤出了一句:“妻主,我做错了,我只是看到儿子那么委屈,那么卑微,心里就针扎似的疼,往日他不在身边,我对他只有愤恨的,尤其是连自家人都能下的去手的时候,可是这些事,我在一见大郎的时候,就心软了,尤其是大郎怀中的孩子简直和大郎一模一样,我的心就不免想到往日家里的日子,那时候家里什么都没有,大郎还帮着带三娘,想到她小小年纪就带着妹妹,我就什么气都没有了,妻主,呜呜……呜呜……,我真不是有意的。”说到这里,宋陈氏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这才意识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宋母无奈的将哭的一塌糊涂的夫郞搂在怀里,无奈的笑了,真是都活了半辈子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忙安抚的拍了拍夫郞的背部,宋母的神色也和缓了下来,开口说道:“既然知道错了,以后,可就别这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