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映一听,连忙回道:“大人,这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望大人明察!”
“哦?那你说来听听!”那陈大人不紧不慢地说。
“大人!民女只是好女红,街坊邻里有要做绣活地民女便帮着做些。民女确实不收很多钱,也就是寻常绣坊的五之有一。可全不是为了恶意压低市价。民妇一人,哪有这样的能耐?不过是邻里之间,互相帮扶罢了。”祁映说道。
“一派胡言!你一人?你那院中早笼络了一众绣娘,少说也得有二十几人!已经成了小作坊了!还什么帮扶邻里,最近从你那作坊里做的活可有个二三十件!这还不算?”那孙氏咄咄逼人地说。
祁映一听,这人明显就是嫌她分走了绣活,来找她地茬的,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罢了,不牵扯出别的才好。
祁映回道:“孙老板所说不错,民妇那里确实有些人,可却不是什么绣娘。她们个个都是街坊邻居寻常妇人罢了,只不过想学做绣活,赚点钱补贴家用而已。这其中大部分都不会什么针线,不过随便做做罢了!至于从我这里做的绣活,也大多是出自我手,绝没有什么以次充好。”
那孙氏嘴一撇,说道:“大人!她胡说,你看,这是我前日在她那里做的荷包,没出两日便掉线,简直是骗子!”那妇人一边拿出一只荷包。这人是有备而来,祁映瞥了一眼那荷包,自然是没见过的。
那陈大人说:”这你又作何解释?”
“空口无凭,民妇从未见过这只荷包,孙掌柜说是在我那里做的,敢问这荷包是几时做的?与何人定的样子?定的何线?何时下单又何时交货?孙掌柜乃是绣坊掌柜,难道要去我那里缝制一枚小小的荷包?”祁映看着那孙氏问道。
那妇人一时没了说辞。这时,乎听门外一声大喝。人群里一个声音说道:“小人曾经在祁姑娘家做过针线活,小人担保,绝没有以次充好!”
祁映回头一看,竟然是陈杞在堂下喊话。
陈大人一听便坐不住了,那个猴崽子来这干嘛?京城谁不知道那猴崽子是他亲儿子?
门外看热闹的相亲纷纷窃窃私语,显然是认出了陈杞。
陈大人大喝一声:“休得喧哗!”
这时门外又有别的百姓说道:“大人!小人也能作证,小的家的婆娘也曾在祁姑娘那里做过针线活。祁姑娘心肠好,还教她们手艺,那的人都是寻常家妇人,姑娘可怜她们,绝不是什么绣娘!请大人做主!”门外一时有不少人都附和。祁映心里一阵感激。
那陈大人沉默了半晌,说道:“织锦绣坊孙氏状告二三巷祁氏压低市价,以次充好证据不足!祁氏,望你好自为之,若真有不当,即便今日走脱,日后发现,严惩不贷!退堂!”
祁映只得跪下道谢:“谢大人明察秋毫,为民妇做主!”
那孙氏瞪了弃婴一眼走了,衙役们喊了一声,祁映退了出去,一时有点恍惚。门前百姓都散了,才缓过神来。转头一看,有一个人在旁边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