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获得张府的支持。
而殿下年纪尚小,居然不思进取,沉迷玩乐,让许靖心气难平!
眼看着老师脸色不悦,刘禅朝着小黄门招了招手,赶紧把桌上装着蛐蛐的罐子撤下去。
“老师,今日过来,是为了何事?”刘禅有些奇怪,今日明明没有论语课,许靖怎么进府检查他的课业了?
许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喝着小黄门端上来的茶水,这才把心思放在此行的目的上面。
“你们都下去吧!”他朝着伺候的小黄门和奴婢挥了挥手,把他们赶走。
在刘禅诧异的目光中,他沉重的声音,缓缓开口。
“殿下,老夫有一事想问问你?”
“老师请讲!”
许靖心怀忐忑地问道:“你可知道,大王以前的一位妾室,糜夫人?”
刘禅眸光一颤,听到老师提到的人物之后,谨慎的小脸忽然咧嘴一笑,“你是说糜姨娘啊,她对我可好了,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
“那你可知道,她有没有子嗣?也就是你的兄弟?”许靖的声音有些急迫,手掌紧张地搭在他的肩膀,五指紧缩,用力抓住了他。
刘禅吃痛地皱了皱眉,心中奇怪老师今天的反应,老师不问功课,居然操心一个过世的人?
他的脑袋想了想,不太确定地回答:“糜姨娘,好像,有个孩子。”
“真有?”许靖心下大惊,眼睛猛然睁大,脸皮微微颤抖。
“那个孩子呢?”他紧接着问。
刘禅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其实自从他记事以来,就没有关于这个兄弟的印象,只是偶尔不多的几次闲谈中,得到还有其他兄弟这个消息。
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他没有在意。
刘禅毫不在意地道:“死了呗!赵叔有一个喝醉了酒,很遗憾地说我有个兄长,死在了长坂坡,可我那时还在襁褓,一点记忆都没有。老师问这个做什么?”
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许靖听到他的回答,如晴空一道霹雳,震得他脑袋空空,半天没有反应!
许久之后,他的脑海闪过一道念头:
糜竺真有一个外甥,那个人该不会就是刘英!
也就是说,刘英,是大王的子嗣!
难怪大王对他如此关照,关系如此亲密!
除了这个解释,没有其他可能了!
想清楚这些关节,许靖一张苍老的脸庞顿时憋成了猪肝色,难看极了。
天呐,这怎么可能?
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居然活过来了,而且出现在成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忽然想起调查到的一个消息,刘英从流民被直接录入士籍户册。
这是不是意味着,刘英并不没有死去,只不过流落民间,直到后来才被发现?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直接死在外面呢?
回来干什么,回来抢汉中王的继承位置吗?
许靖捏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嵌入掌心肉中,而毫无知觉,即便耳边刘禅惊慌的叫喊声,也充耳不闻。
老夫不能让你得逞的,刘禅寄托了益州士族太多的希望,不会让你把希望打破了的!
许靖起身,朝着王府之外缓缓走出去,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