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明白,那本官就直说了,赶快把刘英放了,否则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杨洪十分恼火,抓什么人不好,抓刘英,找死是吗?
你找死,不要拉上我!
几句话的功夫,吕焕对于杨洪的来意已经了然。
他有些诧异,这个刘英的能耐居然这么大,走上了太守杨洪的关系!
吕焕神色犹豫。
捉拿刘英,更确切的说,是要除掉刘英,这是为许太傅尽一份心力。
但杨洪是他的顶头上司,上官发话,他不能不听。
“这就是你审理的案宗?”杨洪发现桌上墨迹未干的一份册子,拿起来一看,顿时气得嘴皮子哆嗦:“狗屁不通!狗屁不通!犯人的供词呢,你就是这么审案的吗?”
“可是,刘英已经承认绘制成都地图,案件已经很清晰,不用再审了吧。”吕焕脑门冒汗。
“什么地图?”
杨洪吹胡子瞪眼,直到吕焕把搜出来的“罪证”呈到他面前,杨洪手一抖,展开一瞧。
这地图真的精致得过分,按比例尺绘制,在他们看来,如画一般美轮美奂。
一条条街道十分清晰,汉中王府、将军府等官府衙门在上面标注,杨洪仔细找了找,甚至能找到自己家。
换作另一个场合,杨洪肯定也会怀疑,这是细作所绘。
有了这份地图,无论是收集情报,还是刺杀官员,都能提供极大的便利。
但,此刻。
我不听,我不信,刘小郎君不可能是奸细!
刘英的贡献有目共睹,无论是曲辕犁,还是利于灌溉的水车,都是惠民之物。
而且凭他和汉中王的亲密关系,如果是奸细,早就刺杀得手。
杨洪和孟光甚至对二人之间的关系,有所猜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奸细!
杨洪把地图卷了卷,往怀里一塞,理直气壮地道:
“什么地图,本官没看见!”
吕焕脸黑黑的。
大人,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吕焕心头吃惊,今天的杨大人,有点不可理喻。
为什么,不过是一个奸细而已,难道说,杨大人收受了刘英的好处?
他心里揣测杨洪和刘英之间不可告人的交易,外面吵吵囔囔的声音已经闹腾得叫人无法忽视。
一人闯了进来,眉目如剑,面有寒气,此人却是大步流星赶过来的糜威。
他从军职转为文职,但练过武的身材,散发出的力量感可不是文人可比。
糜威瞪着吕焕,气势汹汹:“吕大人,刘英是我兄弟,听说被你抓来了,请问犯了什么罪?”
官商步上正轨以来,每月获利十万贯,不同于盐铁专营挣的是益州百姓的钱,官商创汇是额外收入!
作为主官,糜威的地位水涨船高,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
这已经是第二位兴师问罪的,还都是重量级,吕焕心头已经感到不妙,脸色越发难看!
忽的,希津津的马声嘶喊从外头传来,紧接着,沉重脚步踩在地面,宛如鼓点重重地响起,不断朝这里逼近。
咚,咚,咚……
密集的脚步声,听得人心慌意乱。
片刻之后,一群铁甲卫士挤入班房,为首之人魁梧壮硕,面黑,粗眉大眼,比糜威更加强悍的气势扑面而来,仿佛一块巨石朝着吕焕的脸庞砸来。
张苞紧抿厚厚嘴唇,一言不发,盯着吕焕看了半晌,直看到吕焕心里发毛,才幽幽地道:
“吕大人,俺最近总是在磨剑,但怎么磨都不够利,许是太久没见过血了,须用血来磨炼。吕大人气血旺盛,不妨放点血,借俺用一用!”
他抽出佩剑,架在吕焕的脖子上,怒视的眼眸杀气腾腾!
吕焕的双腿在打颤。
这位主,可是一个莽汉,能让他用如此拐弯抹角,文绉绉却杀气腾腾的话,表达内心的不满,可见已经动了杀机。
吕焕心里叫苦不迭,许太傅,你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