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抵达刘家庄的时候,益州城里谈论他的声音,却一刻都没有停歇的趋势,反而越演越烈。
实际上,从早上起,议论的声音就没停过。
起因是早起的居民,发现守卫的士兵一早就撤走了,他们好奇地发现门口街道上的“泥巴路”像是干了一样,走上去踩两脚。
“嚯!硬邦邦!”
“原来官老爷宣称,要修一条石路,不是说说而已呀。”
“咦?不对呀,昨天明明是泥巴路,今天怎么变成石头了?”
“谁能告诉我,我昨天所见所闻,是不是做梦了?”
“咦!你也是!每个人都这样,该不会是闹鬼了!”
老百姓不会深究其中蕴含的深奥道理,只是将水泥路当做奇谈,听得传闻,慕名而来的居民越来越多,兴高采烈地在上面走两圈,洋溢的喜悦随着奇谈在城里不断扩散。
临江的文客居,一群年轻的士子正在热议。
往日,这里可是吟诗作画的好地方。
书生群聚,讨论诗经义理,或切磋棋艺,雅兴到了甚至凭栏作曲,好不快活。
此时他们却没有了往日的风雅,全部话题都离不开北门那条新修的石路。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日在北门修的到底泥路,还是石路?”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莫非是什么妖法?”
“才不是妖法呢!你们听我说,昨夜有位活神仙,路过益州,见了那条泥巴路之后大摇其头。仙人感于汉中王仁德之义,往泥巴路吹了一口气,泥路瞬间变硬,坚硬如石!”
“闵七,你又胡说,吹一口气就能让泥土变成石头!哈,活见鬼了。”一个身穿绿袍的书生笑话道。
闵七憋红了脸,争执道:“不然你说,这泥土是怎么变成石头的?”
绿袍书生摇着头,口中啧啧:“这你就不懂了,夜晚风寒,泥土里不是掺了水嘛,这是冻住了才变硬的!”
闵七表示不服:“好啊,那我也让你搓一堆泥土,放一晚上,看明日会不会起来是不是变得和石头一样硬!”
益州地处四川盆地,北面有千里巴山挡住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冬天虽冷,但是河水却不结冰,偶有下雪,也不大。
此时还未到最冷时候,更不可能出现泥沙掺水冻住的情况。
闵七:“我们打个赌,若你输了,把你家那四十亩田划给我怎么样?”
书生知道打赌必输,因此不吭声。
但也不承认闵七的神怪言论。
双方争执不下。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
“你们别争了,这事与神怪无关也和天气无关。如果你们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昨天混合黄沙石头的时候,还混杂了一种特殊的粉末!”
热闹的人群出现刹那的停顿,转头瞧向出声之人,纷纷露出惊容。
“费兄!”
“董兄也来啦!”
门外施施然走进来几位青年,其中以费纬和董允为首,店里讨论不停的士子纷纷起身拱手。
“哈哈哈,我们刚刚从北门那边过来,说真的,我们也被震惊得不轻。能将松散的砂石凝固成整片的石块,真是难以相信!”一进门,费纬大笑出来,神色洒脱。
“费兄刚才所言,是什么意思?”书生还在关注他说的前一句话。
“哈哈哈,都坐嘛,干嘛站着。”费纬自己寻了张靠江的位置,伸手招呼诸位好友坐下,这才语重心长地给他解释。
“你们呐,就是一门心思看热闹,没有将那些辛劳混合泥土的力巴看在眼里,如果你们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在沙子里放了一种灰色的粉末,就是这种粉末化腐朽为神奇!”
坐在一旁董允点了点头,“费兄所言极是。其实我刚才找朋友打听了一下,听说官府制作了一种水泥的新奇东西。你们看那条石路是灰色,就是水泥的效果。”
“原来如此,我说呢,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蹦出一个神仙呢。”书生眉飞色舞地大喊一声,特别是对上闵七的眼神。
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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