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他平躺着,没看到遥控器,就不耐烦地朝着下方嚷嚷。
“都快冻死我了,把温度调高点。”
“李妈呢?让他烧壶姜茶过来,昨晚淋了雨,难受死了。”
下面正在写题的男生一愣,不解道:“表哥你不是不喝姜茶吗?”
“我现在想喝了,不仅我要喝,你也得喝。”小少年蛮横地说着。
男生扁了扁嘴,他其实也不爱姜茶那味道,可表哥都这么说了,他不敢说不喝。
祖宗发话,不到十分钟李妈就把姜茶送过来了。
男生一口闷,喝完连灌两杯水。
小少年闻着空气中的辛辣味,黑了脸,他为什么让李妈熬姜茶?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余光扫到乖巧坐在一旁的女生,他咬牙把姜茶喝完了。
可味道刺激地他险些吐出来,脸色难看,从床上跳下来就往卫生间走。
可还没走到门口,他眼珠一转,忍着难受道:“昨晚你淋得雨多,我回来之前你把姜茶喝完。”
“啊?表哥不要啊!”身后男生哀嚎。
小少年才不管他,直径离开。
去卫生间吐得干干净净,小少年才抬步回来。
房门刚刚他没有关上,从缝隙中看到里面的场景,他顿住没再往前走。
云扉捧着茶杯,热乎乎的姜茶进到肚子里,胃都暖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了几杯云扉觉得身体的不适都好了一些。
她对一旁的男生绽开笑脸,温声:“谢谢。”
“是我要谢你才是,小云老师快点喝,我表哥大概快回来了。”
站在门口的小少年冷哼一声,心情更加不好了。
云扉不应该谢他吗?
是他让李妈熬的姜茶。
……
这些事发生在江与13岁那年,那年云扉17岁。
再次遇到云扉,是在他23那年。
无意几次接触,他认出了云扉,也病态般的喜欢上云扉,又如厉鬼般缠上了她。
他宛如一只藤曼,将云扉缠地结结实实,喘不过气来,以至于让云扉在他33岁那年,选择永远地离开了他。
——
江与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片冷然冻人的白,刺鼻难闻的消毒水味。
仿佛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材纤瘦没了呼吸的女人。
跳动急促的心脏像是疯了一样,铺天盖地的痛意从他心脏向外蔓延。
瞳孔无神,直至眼里闯入一抹鲜艳的红色,他才如被刺到一样,眼神恢复清明。
手指在他不知不觉的掐出血珠,伤口处翻出红肉。
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放到水龙头下,水流冲掉手指上的血液。
随意擦了一下,用张纸巾随意裹住受伤的手指。
收拾好这一切,他抬步向外走。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镜子中倒映着他的样子。
眸色黑沉沉的,阴寒森冷,周身涌动着死气沉沉的气息,像是来自地狱没有生气的恶魔。
哪里有在云扉面前,那股朝气蓬勃,干净阳光的样子?
……
另一边,豪华的包厢内,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吊儿郎当地靠着椅子。
当手机再次传来: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