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陈庭汉这下有些意外了,奇道:“外面不是传说,你......”
“传说我跟秦家明争暗合,暗中做生意,维系他们的庞大的帝国?”秦思远讽刺着说道:“狗屎一样,我要真有那闲工夫,跑得远远的进京经商,回头直接给他们打钱,不是更隐蔽,更安全?
我哥们老祝在那有的是生意给我做。”
“那你一气之下离开,然后又莫名其妙回来了,图啥呀?”陈庭汉乐道:“说到底,当时你为啥走?”
“因为我看不惯他们,”秦思远口吻轻佻又冰冷:“家里老头子以前是当兵的,而且是了不得的那种人物,传下来的家风自然是严禁,到了几乎变态的地步,要我说,就是不近人情,冷血。
他们甚至不用张嘴,动动眼皮子就能摆平的事,非要拖到不可挽回了,才换来一句:我们要自省,规矩大过天。”
“所以你问我,他们会不会跟王凯背地里有什么勾当,我不打包票,你自己判断。”
“你很擅长说服人。”陈庭汉笑着摇头:“这番话语已经足够有分量了,感谢。”
“别谢我,在我看来,你跟他们是一个等级的神经病,甚至过之不及。”秦思远咧嘴道:“要不是老祝劝我,我现在在京的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滋润。
不过现在在这儿也不错,看你这神经病玩命,赌博,挺有意思哈。”
“不是我想赌,谁不想踏踏实实过日子啊。”陈庭汉低头叹气道:“可人生就他妈是一张狗操的赌桌,你的筹码天然就亮在那,谁都能看到,你不看别人碗里的,架不住别人想夺你嘴里的,不仅如此,还想张嘴吃你的骨肉。
直到最后桌上分出一个赢家,就算侥幸赢了,然后又被狗操的人生推向下一个赌桌,身不由己啊。”
“不想把别人踩在脚下,也不想被人踩在脚下,但求一个公平,多他妈的奢侈的想法,跟他妈做梦似的。”
“嘿。”秦思远笑了一声,说道:“你是个人才,你真的只有十七岁?”
“如假包换呐。”
“对我胃口,”秦思远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大事不敢保证,以后有点小灾小难,你来找我,不求同患难,当个酒肉朋友可以。”
陈庭汉哈哈笑道:“那我真是感恩戴德了。”
......
闲话聊完,秦思远开车离开,里面的宴会也临近尾声,陈庭汉插着兜,抖了抖身子,向楼梯走去,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结果走到一半时,看到林雪宴站在最上方,拦住了他。
他充满歉意地说道:“林......雪宴,不好意思啊,今晚出了些意外状况,我去处理了一下。”
“没关系的。”林雪宴心疼地看着他满脸疲惫的样子,情况她听喻秘书讲了一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也知道秦思远为什么会来。她走了下来,高他好几个台阶,才与他的身高持平,四目相对。
她忽然没由来的感觉到亏欠,这个男孩救过她的命,背负如此之多,可到了关键时刻,却无法始终如一地给他提供帮助,甚至称得上“背叛”。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陈庭汉说道
林雪宴摇了摇头,小脸蛋上是下定了决心的决然,她深吸一口气以后,开口说道:“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