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愁苦之中又盼带着无比的期待,这种情绪感染不少人,他们纷纷附和村长的话,一堆人说回家的路,说将来。
回家,是一件兴奋的事情。
“也是,你们是南山府人,说不准啊,我们到家,你们都不一定能到家。”
“可不是吗?……”
自从沈七芽对黑衣人说他们从南山府走到彰州府后,他们族人面对别人的询问,都称自已的南山府的人。
因为南山府和临川府是方向相反的两个方向。
村长的话过后,再没有人问类似的问题。
白族人没有在原地等待施粥,出来时,施粥的人只有小半桶,白族人和没有拿到救济粮的人平分,分下来,白族人只分到两勺。
两勺,比无的好。
“黎良家,真的是你啊?”
沈七芽被大伯娘、九丫头背去解手回来,就见一个妇人震惊地拉住她,上下瞧个不停。
一声黎良家让沈七芽一时反应不过来,倒是大伯娘认出对方,同样惊喜地叫起来,“你……你是黎良家隔壁的大堂嫂吧?”
“是啊。黎良家,你这是……”
对方震惊过后又错愕连连地瞧着全身无法站立,全靠人背的沈七芽。
“唉,我家七丫头啊,命苦。从悬崖上摔下来,若不是遇好遇到她爹,估计活不了……”不用沈七芽回答,大伯娘温氏就唉声叹声地哭诉起来,她对沈七芽的充满同情和怜悯。
“我也听说了,黎良他们夫妻被土匪逼落山崖,没想到黎良家的活下来了,这也是苦了你们,多了一个伤患,你们的日子更难……”
妇人又和大伯娘、白老太太她们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在哪落崖,大婶不知道,她亦是听人说。
在旁的沈七芽理个大概,她顶替的白七丫和她夫君被土匪逼落山崖,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死了。
沈七芽心中惆怅地看向爹,他仍然傻乐地陪十五烤吊丝虫,但愿他的白七丫能像她一样,有贵人相助,平平安安的地活下来。
沈七芽在看爹,而白启峰在看沈七芽,她的神情让他把握不准,她是不是自已的妹子,现在的她,懂得太多,太聪慧,与以前的妹子不一样。
说她不是,偏偏,她与她妹子长得一样,他爹就认定她是七丫。
夜半,有人来抱孩子,白族人仍是自扫门前雪,待抱孩子的人消失后,睡足精神的白族人偷偷唤醒孩子,背上行李,悄悄在夜里踏上回家的归程。
白族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那天早上,让好几波人怒得破口直骂死全家!
白族人一百多口,救济银就有五十多两,单是这笔银子让不少人盯上,大家都盼望,在路上,把他们给劫了。
不少人朝南山府方向追去,其中包括与白族人对上的人贩子。
他们吃亏,不代表他们就把亏咽下。
等白族人脱离这群灾民,那还不是地上的蚂蚁随他们捏踩吗?
人贩子带着人往南山府方向追去,追了半天没有追到人,他们才意识,那些人根本不是南山府的人,不然,以他们一族老小病弱,怎么可能比他们骑马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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