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辉他们懂拳脚的都出来。
镇上的人比他们想象要多,大部分在抢买粮食、布料,为即将到来的寒冬做准备。
有一条街道站满清一色的女性,从二到四十岁什么年龄段都有,大部分表情木然,安静地站着,仿佛在等待什么。
“五爷爷,这是做什么?”沈七芽一时看不明白,这些人在等什么?看模样不像青楼招揽客人,也不像在等工开。
“唉,卖身,在这里,等牙婆子来挑人。”村长看到此景,叹息更重了,也不知道粮食涨成什么样。
“老哥,一个六岁的丫头,大约能卖多少银子?”有个男子,牵着一个六岁的女娃子进来,问站在旁边看热闹的男子。
被问的那个人,上下打量男子牵的女娃子,“你闺女,最多八百文,买断。”
“啊?这么低,去年年头,牙婆子上村买,我家大丫头都给二两,现在怎么才八百文?”男子十分不满意现在这个价格。
“今时不同往日,好看的丫头,小子,能有个一两,像你,能卖个一百文就偷笑了”
“那我还卖个啥?”
“卖个啥,卖条活路呗,至少有吃,有穿,饿不死,冷不着……”
这样的对话,让沈七芽一行人意识到:情况比逃荒更严峻,起码逃难是难,但是有银了能吃食,能活下去;
如今回来,他们不仅要吃,还得御寒,不然,被冻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走到粮铺,村长挤进去打听一下,最便宜的苞米,七十八文一斤,糙米涨到一百文至二百文,粗面一百二十文涨到二百五十文。
白花花的米,要一两一斤。
这个价格,比起回程时价格,低不少,但仍是天价。
买粮的人很多,排起长长的队。
“苞米便宜卖拉!一百二十文一斤,要买快些啊,卖完这批,价格还不知涨成什么样!”粮店前,有个小厮在大声呐喊。
“要不,我们在镇上转转。”村长提议。这么高的粮价,哪吃得起,他们不仅得买粮,还得买衣服,棉花。
“嗯。”
“便宜的苞米哎,只要十八文一斤啊……”一句极其醒脑的吆喝声,瞬间打通村长、大族长的所有神经,跑得极快,飞扑上去。
生怕被人抢光了。
十八文啊!!
比七十八文,整整少了六十文啊!!
飞扑上去,然后——泄气了!!
“怎么出来了,买啊!”大辉不明白,这么便宜,怎么不买了。
沈七芽看过去,听到十八文一斤的人很激动,像村长他们一样奔上去,没一会就垂头丧气出来,买的人寥寥无几。
“全是虫子。苞米都被虫驻了,根本吃不得。”
白大辉他们去看了,果然摇头出来。
平时一文五斤卖给别人喂猪都没有人要,现在还要十八文,简直是抢银子。
买不得,只能继续往前走,转了一圈,又一圈,好的苞米最便宜要七十八,不过已经卖完,明早请早。
据说,卖七十八文的铺子每天只卖出一千斤,凭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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