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摆摆手,异常霸气道:“一切都在老夫掌控之中!”
正说着,下人来报,王体乾奉上谕而来。
宣完上谕,王体乾便笑道:“魏公公,这下该放心了吧。”
“哈哈哈,老夫哪会不放心,只是呈秀有点担忧而已。”
被魏忠贤打趣,崔呈秀尴尬地笑笑,心里却总有点不踏实。
东宫统领一事,同样被权贵们所关注。
英国公府,书房。
之前刚还在想要做点什么,听完儿子张之极带回的消息,张维贤便搞不懂了:“陛下到底是啥意思?昨日召见皇长子,又是拨内帑,又是安排卫队统领,今个咋就托孤那阉货了呢?”
“父亲,会不会是东林阻止就藩之事,让陛下知道了,所以……”张之极在旁说。
张维贤眉头皱皱,随即大骂:“东林那帮家伙,就没见干过正事,还一天到晚吹嘘自己是正人君子。”
“对了,父亲。皇后派人接触孩儿,说最近有批内侍要入宫,可能会带些东西。”
“从哪入宫?”
“走东安门,过东华门,再去乾清宫。”
张维贤思索良久,对儿子说了两字:“东宫。”
“父亲的意思……”
张维贤摇摇头道:“父亲也有点想不明白。不过,万事谨慎为妙,皇家的事,我们都要尽心去做,这总没有错的。”
随后吩咐道:“侍卫要换成最可靠的。如果事关东宫,定要做到滴水不漏。”
“是,父亲。”
因天启率性而引起的东宫风波,很快被一道上谕平复下去。
午后,高宇顺、李凤翔和孙传庭一起,奉命前来黄府拜访袁可立。
行过礼,在书房坐下,李凤翔同样奉上一叠情报。
袁可立越看越惊讶,不时瞧瞧黄道周,又瞧瞧其他几人,又不时沉思。
大半个时辰过后,他才放下情报,感叹道:“幼玄,你那学生,虽是稚儿,所图却颇大啊。”
“学生早说过,皇长子乃神人转世,老师还不信,现在总该信了吧,呵呵。”黄道周很开心,学生优秀,老师也是脸上有光嘛。
袁可立略过这话题,扫了高宇顺和李凤翔一眼,皱眉道:“既然畏魏忠贤如虎,为何还要弄险?”
“弄险?没有啊。”与李凤翔对视一眼,高宇顺摇摇头道,“我们一直很谨慎,谨慎到殿下都不敢出东宫。”
“自身安全没保障,蓦然联系陛下,结果弄巧成拙,还说没弄险?”
孙传庭脸不由一红,拱手道:“节寰公,是晚生思虑不周,让殿下陷入危境。”
“一道上谕暂时稳住魏忠贤,但迟早会有人看破,皇长子仍很危险。”
“节寰公,卫队明日即可到达,若是有变,可强行接应殿下出宫。”高宇顺说完,忐忑地望着袁可立。
“卫队真可保皇长子无虞?”
孙传庭回答道:“只要指挥得当,于京中当横行无阻。”
点点头,沉思许久,袁可立教训孙传庭:“谋划大事需谨慎,当料敌从宽,预己从严。”
“多谢节寰公教诲。”
孙传庭拱手谢罢,说:“学生以为,得想法,转移魏忠贤的注意力。”
袁可立笑咪咪问:“如何转移魏阉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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