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会反悔。
“谢了。”韩若水一喜,立刻在前方带路。
“我跟你们一起去。”何禹彤道:“既然你父亲生病了,就一定会需要药物治疗,相信我何家炼药堂可以提供。”
何禹彤与韩若水不熟,但此事与聂辰有关,她便决定插手。
连何禹彤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情,明明就是韩若水与聂辰的私事,自己没事凑什么热闹?
但她就是想去,究其原因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似乎,似乎是不想聂辰那么快离开自己的视线……
马车从炼药堂飞驰而出。
车内聂辰盘膝入定,淡然自若。何禹彤则一直观察着韩若水,找话题与韩若水交谈,试图问出她与聂辰是什么关系。
只是韩若水心系父亲安慰,哪有心情闲聊,只是不断的应付,有时候甚至答非所问。
一路飞驰,马车行到西洱城南面的一处老城区中。
此地剩下的都是一些破旧的老房子,其中八成早已无人居住,可以是人烟罕至。只有一些流离失所,无处安生的人会居住在这。
因为常年没人打扫,老街道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垃圾,便是马车也已经无法进入。
“韩姑娘,你住在这里?”
行下马车的那一刻,周遭的恶臭便让何禹彤皱起了黛眉。韩家落寞,可她没想到会如此凄惨,难道连一些积蓄都没有了?
这恐怕只有聂辰能够理解,当初的他同样如此凄惨,在财力上比韩若水更惨,只是父母健康无碍,那是唯一值得庆幸的。
为了生存,父亲因此断去一臂,此事乃是聂辰终身的遗憾。
所以他才出手帮助韩若水,从韩若水身上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当父亲断去手臂时,他是多么无助,多么希望有人能够出手?
韩若水比聂辰幸运多了,至少她遇到了聂辰。
“让何姐见笑了,大起大落后我才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韩若水叹了口气。
“前面带路吧,多余的话日后再。”聂辰催促的声音传来,此刻韩若水父亲状况未知,不可浪费时间。
韩若水了头,立刻在前方带路,因为心中焦急,步伐越来越快。
聂辰轻松的跟在后方,何禹彤虽对周遭的恶臭反感,但并未却步,同样跟了上去。
破旧的木屋中,一名中年男子躺在床上,他浑身发抖,嘴唇青紫,似乎已经没了意识,抽搐的双目连连翻白。
在他身前地面还有一滩散发着恶臭的白沫,显然是中年呕吐在地。
“生命气息在快速减弱?”
聂辰与何禹彤几乎第一时间看出了中年的状态,两人一左一右,顾不得恶臭,直接搭住中年的脉搏,同时真气输入中年体内,进行探查。
“经脉紊乱,毒素侵入内脏已久,导致内脏开始腐烂。腹部呼吸受到严重阻碍,神经系统麻痹,生命体征严重下滑……”
随着一个个症状从何禹彤口中吐出,韩若水已经是泪如雨下,她知道自己的父亲身在死亡边缘,可她不能让父亲就这么死去,他可是韩若水最后一个亲人。
很快,何禹彤便摇头收回了真气,作为炼药师,她看的出中年时辰不多,只是聂辰还未诊断完毕,她也不好多什么。
此刻,聂辰也是深深的皱起眉头,中年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当日韩若水只是他中毒,需要用火焰排毒,哪里想到会是这般严重。这可不是轻易能够治好的伤势。
韩若水又哪里知道,她只是带着父亲去医治,一些炼药师这么告诉她罢了。
况且如今毒素进入体内已久,排出来岂有那么简单?
看着聂辰深深皱起的眉头,韩若水心如刀绞,如坐针毡,可她必须保持安静,不能让聂辰分心。
聂辰的脸部表情一直变化着,他脑海中所有的知识都在流动,在分析、思考,寻找救活中年的办法。
中年身上最致命的无疑就是毒素,因为毒素在体内沉淀已久,混淆了体内的血液以及长期服用的食物,早已分不清楚是哪种毒药。
对症下药已经没有可能,而且毒素早已侵入内脏,对症下药也没用。
此刻毒素正是活动最为剧烈的时候,若不抑制,最多半个时辰,此人必死无疑。
“呼。”
收手而回,聂辰凝重的视线落在了韩若水身上。
不等韩若水发问,聂辰道:“我会尽力一试,能够救活他的几率只有五成,而且我必须马上动手。此次治疗非同可,的阻扰就可能前功尽弃,你们在屋外为我护法,不准任何人靠近!”